霓心兒 作品

第58章

    

遠矚,就是為了防止宋家的產業落入外人之手,她都一大把年紀了,要是離了婚,就沒有了長期飯票,恐怕以後的生存都是問題,所以她不敢。“媽,你先冷靜點兒,現在不是跟爸爸生氣的時候。”宋琪倒是學乖了,立刻衝上去拉住了吳倩,給她使了好幾個眼色,才讓她慢慢平靜下來。“姐姐,你說讓宋安跟我媽斷絕關係,是為了爸好,那我呢,你憑什麽讓宋安也跟我斷絕關係?”宋琪衝到了我麵前,狠狠地瞪著我,氣勢洶洶,恨不得馬上過來生吞了...“你要是困的話,就在睡一會兒吧,我陪你。”他見我半臥在床上,臉色有幾分倦怠,便坐到了我的床邊,伸手颳了一下我的鼻尖,眼神裏溢滿了寵溺,嘴邊帶著一抹淺笑。

他看起來精神似乎很好,昨天晚上在床上把我折騰得半死,現在竟然還笑得出來,我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垂下頭就在他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或許是沒想到我會突然這樣,眼神裏的寵溺馬上轉為了驚懼,但嘴上卻絲毫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也毫不掙紮,就這樣任由我咬著,除了臉色之外,身體上的其他部位紋絲不動。

漸漸地,淡淡的血腥味在我的嘴裏蔓延開來,我咬得腮幫子都累了,才慢慢鬆開了他,他的手背上留下了兩排深深的齒痕,還在緩緩往外滲著血絲。

“宋淺,你想謀殺親夫啊?”他將手收了回去,抽出兩張紙巾,擦了擦手背上的血跡,劍眉微蹙,臉上帶著幾分慍怒。

“你昨天把我折騰得那麽慘,我又沒你那根棍,隻能這樣讓你也嚐嚐痛的滋味。”我的唇還有些許紅腫,稍稍一撅,臉上就更顯肉感,聲音裏帶著幾分嬌嗔,唇角還殘留著他猩紅的血。

他將紙巾扔到了垃圾桶裏,血已經止住了,但牙印卻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消退了,他也沒在意,伸手一把將我扯了過來,我有些猝不及防,沒抓住身上的被子,未著寸縷的身子就這樣躺到了他的臂彎之中。

我下意識地捂住了胸口,他卻如抱著溫香軟玉一般悠然自得,他將我側臉沾著的長發完全撩到了腦後,讓我的麵容沒有半點遮擋。

“捂什麽?你什麽我沒見過?”他看著我的模樣,不禁笑出了聲,我白了他一眼,也大方地將手放了下來,在他懷裏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反正捂著我也難受。

“淺淺,我答應你,以後我盡量輕點兒。”他伏在我的耳邊,雙手環著我的纖腰,我胸前秀麗的雙峰就這樣緊貼著他,中間被擠壓出了深深的溝壑,他的聲音低而輕,似乎帶著幾分自責,又有些許小心。

“你還想有幾次以後?你還真是睡我睡上癮了?”我的關注點卻在“以後”這兩個字上,對於我跟他之間的這種關係而言,這兩個字似乎是無比奢侈甚至荒唐的,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以後在哪裏。

“是啊,你的身子,是男人都會上癮。”他微微勾起了嘴角,雙手在我的身上不安分地遊走,我環著他的脖頸,臉埋在他的頸窩之中,想以此來掩蓋我臉上逐漸泛起了潮紅。

說實話,我對他的身體也有些上癮,雖然我的感情經曆不多,但之前好歹也有過幾個男朋友,他無疑是在床上給我最多快感的一個,這種痛到極致,卻又歡到痙攣的感覺,除了他之外,還從未有誰給過我,而且我覺得,以後我無論再試多少男人,也找不到從他身上得到的快感。

“那你準備什麽時候戒掉?”我的食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扣著他的喉結,秀眉輕挑,長發透過他襯衫的縫隙,鑽進了他的胸口。

“無限期。”他回答地斬釘截鐵,篤定又堅持,目光也隨之剛硬了起來,剛才泛著的柔光蕩然無存。

我的食指突然縮回,心裏像是有一根弦被人猛地撥亂了,再找不到原來的節拍,我蜷在他的大衣裏,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湧入了我的鼻腔,我開始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兒喜歡這個味道了,之前我還總覺得刺鼻,可僅僅過了幾天,我竟然就慢慢習慣了。

我起了床,簡單洗漱之後就換了一身出門的衣服,特意圍上了昨天晚上買的圍巾,他原本是不想戴的,可在我的要求之下也跟我一起戴上了,我挽著他的手臂站在鏡子前,倒還真像一對熱戀的小情侶。

他帶我去了阿爾卑斯山,雖然是五月,可山上的皚皚白雪並未消融,在陽光的渲染之下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霞光,站在山腳往上望去,一片白色連綿,藍天白雲交相掩映,巍峨大氣,卻又不失溫柔淡雅。

他牽著我去了滑雪場,我跟他一起坐在鋼架雪車上,他坐在我的身後,將我整個身子都包裹進了懷中,雖然我小時候也坐過過山車,但還是頭一次嚐試這種運動,將全身上下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從上百米高的雪道滑下,我起初還有些興奮,但隨即就被恐懼占據了神經。

在我們的車被推下去的那一刻,我立刻閉上了眼睛,車在光滑的雪道上急速滑下,耳邊疾風呼嘯而過,我不由得攥緊了他的衣袖,像抓著一根救命稻草,怎麽都不肯鬆手。

這項運動確實刺激,我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腿都是軟的,隻能一直倚在他的懷裏,小臉被疾風刺得通紅,五月的蘇黎世雖然已經進入了夏季,但其實氣溫還是很低,尤其是阿爾卑斯山附近,由於常年雪山環繞,積雪不化,溫度稍一降低就會下雪。

等我們玩累了準備離開的時候,雪花突然紛紛擾擾地傾瀉而下,風也漸漸大了起來,我雖然穿得比較厚,但還是覺得冷。

“我們找個地方躲一下吧。”雪雖然不大,但落在身上也總是涼颼颼的,我挽著他的手臂,四處張望道。

“走吧。”他帶著我走進了一間餐廳,雖然距離不遠,我們走得也快,可身上頭上還是落了不少雪,我拍打著身上的雪花,起初還沒怎麽在意,可當我抬頭的時候才發現,我跟他竟然一瞬白了頭。

“白涉深,你頭發都白了。”我揚起頭望著他,眉目含笑,清亮的眼眸中帶著幾分嬌俏。

“你還不是一樣。”他伸手幫我摘去了頭頂的白雪,這中間還有那麽一刹那,我真想這些都不是雪,而是我和他生出的根根白發。來勢凶猛,但論起資曆和根基,遠遠不能跟陸氏相較。這些年商界競爭激烈,金融市場也是瞬息萬變,不少無權無勢的中小型企業都都被迫破產倒閉,或者被大企業吞並收購,宋氏也經曆過好幾次危機,還好爺爺善於籌謀,都挺了過來,讓宋氏在幾座大山的夾縫中有了一線生機。現在陸氏和飛躍集團無疑就是整個H市的兩座珠穆朗瑪峰,其他的小山都隻有抬頭仰望的份,背靠大樹好乘涼,其他企業想有一個強大的靠山,就會不自覺地分別向陸氏和飛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