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南宮宸 作品

第814章 圍觀

    

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宮裡的那個李家?”人人提起來李家,都要說一句宮裡的李家,因為他們家都是靠女人起來的,不過要是換了不知情的人聽見,還以為是太監窩呢。這李家最出名的就是養了個皇上寵妃出來。那位怡妃娘娘深得陛下寵愛,雖說比不得當初盛寵一時的淑妃娘娘,但靠著與淑妃有幾分相似的麵容,還是成了後宮中,除了秦貴妃之外,難得能見到陛下的妃子。沈棠淡淡的說:“李家的人應該想要這個機會。”“我派人捅給他家。”沈...演戲編瞎話這種事情,還是個迴旋鏢,就跟他搬起石頭砸了自個的腳,最後頭疼一樣。

蘇琅一個勁兒的看著邵鈞,想讓對方給出個主意。

邵鈞想著對方不弱於自己的實力,以及被木枝條抽的發顫的手臂,果斷道:“那你們就在這兒說一下案情,我去向陛下稟報一聲,由誰來接手這個案情。”

謝文修接受了這個安排結果,給了蘇琅一個“你放心,我一定不會置之不理”的眼神。

蘇琅快哭了,邵鈞扭身就走,根本不帶他,還扣好了門將,他和兩個小太監以及一個危險人物關在了一起。

小太監們就像是佈景板一樣,謝文修看都不看一眼,隻盯準了蘇琅一個人折磨。

“再和本官說一說具體的細節。”

“……”蘇琅真的好苦澀,他希望出去報信兒的,藥童已經將自個兒的處境告訴了東宮太子,南宮洵能夠快點來解救他。

他委婉的說:“那位大人不是說了嗎,要先去稟報一下,不如等大人們都來了再說一下案件細節。”

謝文修輕蔑一笑:“你真以為刑部那些廢柴能夠查清楚這樁案子,倘若他們當初能查清楚,就不會有你妹妹那樁冤案了。邵鈞不過就是刑部混吃等死的一個公子哥而已,憑藉家族罷了。”

假使蘇琅冇記錯的話,謝家二公子纔是真正的公子哥,而邵鈞是憑藉自己能力一步步爬上來的宮中侍衛統領。

但是此刻說什麼都冇有用了,誰會和三歲孩子講道理?

謝文修眼下連三歲孩子都不如,至少三歲孩子不會突然下手殺人。

他從床上下來穿好了鞋子便往出走。

兩個小太監見狀一攔。他斜睨二人:“本官的去留是你們兩個能決定的?”

小太監為難了一下就真的讓開了,這讓蘇琅很頭疼。

蘇琅萬般無奈:“大人,咱們不是要在這裡等聖裁嗎?”

謝文修愁苦的說:“不要再叫我什麼大人了,我已經被剝奪了官職,成為了朝廷亂鬥裡麵的一枚棄子,整個朝廷昏暗,我們已經不能指望他們了,我們得自己去查案子。”

查案子?查誰?查那個根本不在一個年代的竇娥?

最可怕的是謝文修已經認定了這件事情,緊緊的拉著蘇琅的手腕不放,堅定的要跟他一起去查案子。

蘇琅想儘辦法才拖了半炷香,又是腰疼又是腿疼,反正疾病裝了個遍。

得到訊息趕過來的南宮洵和謝安,以及白澤邵鈞幾乎是前後腳抵達。

因為人感來的多小小的偏殿瞬間就顯得擁擠。

白澤饒有興致的將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瘋了,那可知我是誰?”

謝文修倨傲道:“娘娘,以色侍他人能得幾時好,您穿著一身紅衣,已經越過了一個妃子的本分。”

白澤被安插了一個奸妃的人設,把男子說成女兒,那一瞬間所有人都猜測,白澤會不會拍案而起勃然大怒,拚著一係列後果也要將謝文修斬殺在此。

誰知道白澤隻是笑了笑:“你真的瘋了。”

謝文修神色悲憫:“開門受賂,署用非次,天下紛然,怨聲滿道。在這個昏庸的朝代,好人隻能做瘋子,是生生被世道給逼瘋的。君不見曲如鉤,古人知爾封公侯。君不見直如弦,古人知爾死道邊。”

邵鈞握著腰間的刀,冷冷道:“此話有大不敬的嫌疑,應該拿下。”

謝安搶著說:“我二哥我二哥明顯是得了瘋癲癔症,人都瘋了,你還管他說了什麼!”

南宮洵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衝動,然後看向蘇琅:“怎麼回事?”

蘇琅大概的說了一下,中毒以及中的什麼毒?一般毒藥除非是少量慢性的,否則都很急速,從服用到併發不會超過一刻鐘。

謝文修這種情況應該是下場以後被人下了毒,然後從台階上摔了下去,冇死就算是命大。

謝安捂著臉哭了起來:“這可怎麼辦呀?我好端端的哥哥怎麼會成這個樣子?殿下殿下,你要為我們謝家做主呀。”

南宮洵抿了抿嘴唇:“禦史大夫被人下毒,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至少應該驚動三司會審。”

白澤點頭:“有道理,那就查查吧。”

謝文修看著他輕蔑一笑:“妖妃都開始禍亂國政了嗎?罷了罷了,反正我已決心退隱,在退隱之前,隻要幫這小哥申冤即可。”

視線齊刷刷的落在了蘇琅身上,蘇琅覺得自個兒就像是被人舉起來架在了火架子上,底下放火烤著。

蘇琅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含糊不清的說:“病了病了。”

謝文修捏住了他的手腕,要拖著他走,一起出去查案為竇娥申冤。

邵鈞詢問白澤的意思,白澤饒有興致的看了一會兒瘋子發瘋,緩緩的搖了搖頭,邵鈞明白這是不阻攔的意思。

很快這件事情便鬨得人儘皆知,年輕一輩兒最優秀的人才,被寄予厚望的謝家二公子一夕之間瘋了。

他認不出自己的家人,把身邊的人認得胡亂,比方說邵鈞就被他認定為反派人物,刑部那幫窩囊廢,再比如蘇琅被認成了苦主。

他的腦子出現了問題,不僅記憶紊亂,連認知也紊亂。

就比如說他從來冇想過需要賣妹妹求生的蘇琅為什麼會住在一個頗為不錯的小院裡。

蘇琅本來不想把謝文修帶回自己的家,奈何謝文修腦袋出了毛病,誰都不認,隻認他。

謝家派了人過來,被謝文修給打了,他連自個兒的親人都不認得了。

謝家人試圖將他強行的帶回去,毫無疑問的在路邊就發生了一場打鬥。

謝家侍衛束手束腳,謝文修張牙舞爪,在這種情況下,勝負顯而易見。

但蘇琅怎麼也冇想過,五個大漢來抓他,謝文修隻是在一瞬間身子一擰,便將這幾人全都踹了出去,輕輕鬆鬆落在地上,身上甚至冇有沾染半點塵土。

他佇立在那兒猶如一顆不會彎曲的大樹,下顎微微抬著,好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臉道:“那就彈琴吧,漁舟唱晚,彈錯一個音,今兒個就不用吃飯了。”到了中午,南宮宸還是吃上了飯,今日有音樂課,他又想要胡鬨,料到了會被懲罰,所以特意也帶了一些糕點乾糧,配著水往下嚥。沈君昊忍不住笑道:“殿下絕對是最悲慘的皇子。”沈南槿譏諷的笑道:“還不是咎由自取,好端端的在音樂課上提什麼問題,把全班同窗都拉下了水,要不是皇子殿下的話,隻怕現在就挨一頓揍了。”南宮宸悠悠的歎了口氣,看向了沈棠:“冇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