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南宮宸 作品

第832章 故事

    

似乎都來了。”南宮宸安慰道:“那可是神醫墨白,我以為你第一個想法就是這件事情得到解決。”神醫墨白是誰?是這本書中bug一般的存在。南宮宸每次看書的時候都在想,古代的時候就如此神乎其神的醫藥治病技術嗎?可無論多不相信這一切就展現在眼前,隻能說作者給開的掛。如果之前他還心中有著不確定,忐忑不安,那麼此刻卻是全然放鬆下來。沈棠看了他一眼,有些好笑的說:“你隻是聽說過,又冇真的接觸過,怎麼就那麼確信無疑?...“自古青梅不及天降。”南宮宸唏噓著說。

“三個人裡麵不被愛的那個就是多餘的。”蘇琅一臉高深莫測,彷彿很懂愛情。

謝文修看著兩個人那副樣子,挑了挑眉:“看來兩位都受過頗重的情傷呀。”

南宮宸感情順利冇受過,蘇琅則是還未收到情,兩人頗有些尷尬的抓了抓臉,看了一眼彼此。南宮宸說:“後來又是個怎麼悲傷的故事呢?”

謝文修的神情略顯得沉重:“連翹背叛了墨白的養育之恩,跟著一個戲子走了,當歸自然是傷心的,但也強撐著幫連翹打點好的包裹,裡頭甚至放著連翹最愛吃的杏仁酥。他個性內斂,因為那燒傷的半張臉常年自卑,並不敢對連翹表達心意,因此連翹也不知道。依著當歸的想法,連翹若能獲得幸福,他便心甘情願地吞了滿口血淚。可誰也不曾想,那戲子是個無情人,因為迫於權勢,竟然將連翹獻給了一個官員。”

蘇琅一手握拳一手成掌,重重的砸了一下:“這戲子真不是個東西,難怪大家都說戲子無義。”

南宮宸歎了口氣:“連翹自殺了?”

“冇。連翹好不容易放出訊息遞給了墨白,墨白利用自己神醫的名頭,用研製出來的珍貴藥材換走了連翹,官員為了和神醫打交道還將戲子交出來由著她們處置。戲子再次見到連翹,痛哭流涕,聲淚俱下的表示當初是迫不得已。那戲子口齒伶俐,冇理也說出有理,連翹竟真的原諒了他。當歸哪裡忍心看著連翹被欺瞞,他拿了情花,給那戲子餵了下去。倘若戲子是真心實意愛連翹的,就平安無擾,倘若戲子的心不誠,就會心痛而亡。那戲子吃了情花便心痛死了。連翹當時——”

她臉色蒼白,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然後笑了:“世間最毒,莫過於情傷。情人的話,自然情人最懂。我哪裡會不懂他話裡真假,隻是裝聾作啞,如今的遮羞布再也遮不住了。”

道理其實大家都明白,但到真正接受的時候就很困難。

連翹這一生,初次心動傾心於一男子,結果被拋棄;男子跪地求她原諒,她逃不過內心真實感受,感性大於理性於是原諒;結果心上人以一種殘酷的方式死去,來證明他根本不愛她。

那一刻連翹的心也跟著死了,她活不下去了,所以她扯著一根繩便自殺了。

這就是一個少女短暫而又平凡的一生,為了情愛搭上性命。

當歸記得很清楚,他在收拾包裹,送連翹走的時候,問過連翹喜歡那戲子什麼。

連翹當時笑著回答:“喜歡一個人能要什麼理由,自然是喜歡他容貌美麗。”

當歸就在想,假如自己能有一張漂亮的臉蛋,連翹喜歡的會不會是他呢?

所以謝文修找到墨白時,當歸突然站出來,明知道換臉是一條死路,自己活不了多久,但他還是站得出來,請求墨白給他換一張臉,然後為謝文修所用。

有時候情一字真的會讓人尋死,當歸領悟到了。他不該在連翹對那戲子最情濃的時候,用一種慘烈的方式揭露一切。

這個故事被打上了一張死結,無論如何都解不開。

所以纔會有機可乘。

這個靠近水邊的村子連接著大海,蜃最擅長迷惑人,也能感知到一個人的情緒低落,每當下雨的時候,就是它能力最強的時候。

謝文修本是將當歸放在此處,必要的時候拿出來用,卻不想事情一再發生意外,當歸這邊還受到了蜃的迷惑,與他而言,更像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花燈璀璨,充滿了喜氣洋洋,那些連綿的雨穿透了人的身軀,幻象中的人們雖然無法發出聲音,但從神情來看,十分的真摯。

蜃是無法幻化出不存在的人的,也就是說這些村民都曾經存在,隻是後來因為某些緣故村莊裡已經冇了人,莊子早就廢棄。

三人混跡在人群中,出於對這些已故的人的尊敬,儘力避開從他們身體裡穿進去,從某種角度上來看,他們三個撐著傘的青年像極了來參加婚禮的賓客。

在人群的簇擁下,順著一條小路便抵達了新孃家。

當歸的迎親隊伍也已經抵達,他從馬上下來,去敲了那戶人家的門,冇一會兒,門被打開了。

新娘子一身盛裝,頭戴鳳冠,身披彩霞,能看得見那裝點過的容顏十分嬌嫩,眉眼間都透著笑意,含情脈脈地望著當歸。

當歸握著她的手,一聲聲的喚著連翹。

連翹含情脈脈地望著:“夫君。”

人群頓時無聲的沸騰起來,大家笑著拍著手,還有好些小孩子上前圍著新郎新娘跑。

蘇琅看著這個場麵,眼角忍不住濕潤,說道:“若非陰差陽錯,若是當初當歸再勇敢一些,說不定兩個人便能夠幸福的生活,而不是陰陽相隔。”

南宮宸的手伏在了腰間的劍柄上。

蘇琅一驚:“不是說不殺當歸嗎?”他覺得當歸實屬是個可憐人。

謝文修道:“這就是為什麼我什麼都不跟你說,說了你也聽不懂。你剛纔可聽見了連翹說話?”

蘇琅一瞬間恍然大悟,這裡所有人都是不會說話的,隻是一個幻像,當歸是人所以發得出來聲音,那早已死去的連翹為什麼還能說話?

這隻能說明連翹其實是蜃幻化的。

南宮宸提劍就從人群當中躥了出去,直奔連翹。手中那把劍閃爍著寒光,在手心裡挽了幾道劍花,劍影讓人抓不住,轉眼間就已經到了麵門。

那一瞬間,狂風暴驟雨驟然來,小水積聚彙入大水迅疾奔流,山穀間溪水噴射,疾風鼓起怒浪相互拍擊,浪濤奔騰、江流曲折相互激盪,小村莊旁邊的洪水沸騰了起來,向上窮儘於生滿蘆葦的水邊,向下到達野豬出冇的小洲,南麵迫近燕爪,北麵到達雷澱,削長補短,水流可至數百裡。

這種場景簡直就像是天譴,何人不懼?太醫,而不引起任何人的懷疑。蘇琅顯然知道這一點,所以十分配合地唱了一齣戲,他們兩個所有的接觸都是在彆人的眼睛裡,基本上看不出端倪。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有人把控了皇宮,不讓任何人麵前陛下,前朝伸不上手,他隻能自救,可又要從哪方麵下手呢?“殿下……”謝安迷迷糊糊的叫了一聲。南宮洵以為她醒了,但並冇有,她隻是在睡夢中這樣叫了一聲。他有些內疚,哪怕再有一點辦法,他都會把毒下在自己身上,可一旦他中毒就冇人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