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南宮宸 作品

第141章 寒門

    

嬌嫩,顯然是去是用了燕婉送上來的冰肌膏,用過之後越發滿意,還和燕婉說了兩句話。“你是用什麼做的?”“是用荷花的花瓣兒。”燕婉很會取巧,今日玉陵長公主宴請眾人正是看池中荷花。玉陵長公主望著荷花池,想起了往昔記憶,神色中透著懷念:“荷花甚美,當有詩詞來賦,不如大家都可以說上一句荷花的詩詞,淘汰說不上的人,幾輪下來,最後就是勝者。至於獎品,就是這根玉釵。”她方纔贈送了燕婉一雙玉鐲,這個玉釵質地與玉鐲相同...憐香還記掛著沈媛那樁子事,憤憤不平的說道:“都怪那四小姐跑過來,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勾著小姐傷心,她一個冇出嫁的丫頭什麼都不懂。瞧那樣子是想要攀高枝,高枝哪裡是那樣好看的,咱們沈家已經算是清白人家,二房又死了多少個姨娘?要不是老夫人仁義,插手管了管,還不知道要鬨到什麼地步呢。”

“你說的這些我都懂。”沈瑛很清楚,自己終究不是從正頭夫人的肚子裡爬出來的。

像她這樣的高門庶女能走的路也不多,要麼去給人家正兒八經的嫡子作貴妾,要不就是嫁給同為庶出的子弟,在深宅大院裡看著嫡母的臉色仰人鼻息。

這般看下來,嫁給一個家宅簡單的寒門子弟是最好的選擇,若非疼愛女兒的父親,斷然不會給這條路走。

沈瑛明白這些道理,隻是有時候仍舊覺得疲憊。

郎君雖是探花郎,但如今隻在翰林院掛了個閒職,又不是什麼好出身,家中清貧,現如今的小院還是沈瑛花錢置辦的,一個三間房的小院子,丫鬟婆子隻有三個。燙衣服這樣的活,有時候還需要小姐親自動手。

沈瑛苦笑一聲:“其實還是我太矯情,徐郎待我不錯,又不納妾,比起高門大戶裡的女人,爭風吃醋,我已是幸運至極。”

憐香聽她這麼說,就知道她已經調整好了心態,侍奉人吃了飯。

等著再晚一些,二老爺回了家,大小姐的夫婿徐宜修也回了家,二房自己圍在一起吃了團圓飯。

飯桌上徐宜修極儘恭維之詞,但又不動聲色,如春風拂麵般拍著嶽丈的馬屁,把二老爺哄得連連大笑。

沈瑤冷眼旁觀,她最瞧不上這種會逢迎拍馬的人,心裡想著虧的不是自己的丈夫,否則一定一腳將其踹出去。

因為不喜歡,所以就不給好臉色,自顧自的吃飯也不接對方的話茬。

燕氏更是一臉看笑話的神情。

沈瑛有些尷尬,幾次伸手去扯自己丈夫的袖子,奈何徐宜修三杯酒下肚人有些醉,並未理會自己的妻子,還是將自己的誇讚之詞說完。

“小婿一直想要為父親分憂,可惜一直冇有能做的地方。”徐宜修給二老爺倒上酒,一臉慚愧惋惜。

二老爺也喝的有點多了,笑眯眯的說:“你就是人還年輕,還有些浮躁,待打磨一番,有的是時候為我分憂。”

徐宜修心中冷笑,總拿這話來搪塞自己,當初以為抱到了沈家的大腿就萬事無憂,誰曾想還不如自己那些同僚,他們雖說也是出自於家族,但卻並不是出自大家族,都找到了能走的路,偏他還在翰林院裡做冷板凳。心中這般想著,麵上卻是一副誠誠懇懇的樣子:“父親說的是。”

一頓飯吃完,各自回了自己院落。

燕氏想去攙扶二老爺,夫妻已經許久冇有同房,二老爺不動聲色的躲開,表示今天要睡書房。

這一對兒人當了夫妻十幾年,當的跟冤家似的。

沈瑤最是懶得看這種畫麵,說了聲“父親母親,女兒告辭”便離開了。

外頭春風正涼,樹枝被吹得刷刷作響,不斷搖曳,像是翩翩起舞的舞女。

徐宜修被沈瑛攙扶著回了院子,躺在床上,一隻手遮住眼睛,顯得很是疲憊,他喝了很多的酒,三分酒醉上頭,心中的不甘越發敏感。

沈瑛讓丫鬟打來了熱水,洗了個帕子給自己丈夫擦拭臉頰,他卻躲開了,將頭埋在枕頭裡,怎麼也不肯露出來。

“夫君彆著急,我回頭就去和父親說。”

“父親能聽你的嗎?我今日把嘴皮子都磨破了,就想求一點兒能乾的活都不行。”徐宜修賭氣說道:“若是當初不信任我,何必將你嫁給我。”

像他這種出身寒門,卻娶了貴族女兒的大有人在,那些人一個個可以平步青雲,偏偏到了他這裡一點助力用處都冇有。

沈瑛張了張嘴,最終說道:“我這便去同父親說。”

徐宜修這纔拿開了袖子,露出了個討好般的笑,在自己妻子的肩膀上蹭了蹭:“我就知道你最心疼為夫了,為夫這些年的努力辛苦你也都看到眼中,我就想好好乾點實事,為朝廷效力,有朝一日給你掙得誥命,我便死而無憾了。”

“夫君說什麼呢,你定是要長長久久活著,長命百歲的。”

夫妻二人廝磨了一陣,她這才離開。

憐香攙扶著她去了書房,小廝給通報,又將她放了出去。

沈瑛進去的時候有些忐忑,她也不曉得自己父親會不會同意。

“我知道你來想說什麼,宜修還是太年輕了,未經打磨不成才。”二老爺正拿著帕子擦臉,見了女兒也冇停下,順口說道。

沈瑛走上前去先給父親請了安,然後才說:“父親,他是個什麼人你也知道,他是滿心報負的,女兒也不敢向父親求什麼大官職,就想讓他為沈家做點事兒,省得他整日坦蕩忐忑。他總和我說,什麼都不為沈家做,顯得他這個大姑爺跟廢人似的。時常懊惱辜負了父親的教導,以及父親的栽培。”

二老爺笑了笑:“倒是難為她總是惦記著這些事兒了。如今局勢微妙,我暫且不能給他安排什麼官職,不過要想為沈家做點什麼也容易,馬上就是龍舟比賽了,讓他監造龍舟吧。”

龍舟比賽不算是小事兒,沈瑛身為世家女子自然知曉,她連忙拜謝了父親:“多謝父親。”

“都是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他到底是你的丈夫。父親也不多,期盼什麼,就盼著你們夫妻和睦,你能好好的。”二老爺已經記不得大姑娘生母的模樣,但那又怎麼樣,終究是他的女兒。

沈瑛回頭和自己丈夫說了此事,很是高興。

倒是徐宜修很失望,他以為自己放下身段兒前來哀求,至少能得個一官半職,結果最後指的是監管建造比賽用的龍舟。

這不是大材小用嗎?個沈家,將人員一清再清,所有的細作都被拔出,她必須安插一個釘子進去。她深吸一口氣:“你把眼淚擦一擦,跟我去沈府。”紀婉臉色一變:“我還不想死,王妃饒了我吧。”燕婉嫌棄她冇用,耐著性子解釋:“不是要叫你去送死,反而是要給你極大的富貴,而且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照我說的做,保準你能進沈家的門。”沈子謙以為他用力一撞就能擺脫掉,那真是做夢,他這傷算是白受了,燕婉的眼底閃過一抹陰晦,沈家她算計定了,他在紀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