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南宮宸 作品

第225章 染髮

    

?是誰慫恿你了?”沈棠覺得這事兒不能瞎糊弄過去,因為這有助於他找仇人。沈薔在門口敲門,蘇佩芸開門將人放了進來,隻見沈薔手中拿著一碗米湯,端進來為沈萱吃。“剛剛醒的人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最好先用米湯來開一開胃。”沈薔解釋了一句。誰叫沈萱無肉不歡。沈萱點頭:“你是大夫,我聽你的。”“現如今老實了。”沈棠迄今為止還有些後怕,要是人真有個三長兩短,那可怎麼辦呀?就二哥那架勢,似乎是擺出了一副鐵的心要隨人去...此後在村莊待了三天,沈棠都忙於製作能夠染頭髮的藥膏,冇再去看那人一眼。

白澤便安安心心的養傷,吃得好,睡得好,身體上的傷口恢複的也好。等這三天以後,已經能下地隨意行走。

沈棠抽空問了一句他,底下的人回報道:“白公子在窗子外散步,飯點便會回來。”

沈棠氣笑了,把自己這裡當成什麼地方了?

既然底下的奴婢能說的這樣確切,肯定是他每日都這麼乾。

她道:“待人回來了,叫到我這出來。”

“是。”

白澤果然是午飯的點回來的,幾乎是踩著點。不過這一次迎接他回來的不是一頓豐盛的午飯,而是小姐傳照的話。

他等這一日已經等了一兩天,冇有心交,不過的確很期待。

自打那天晚上沈棠來看了他的身體情況,兩人就再未見過,沈棠很忙,忙得像陀螺一樣抓不到影子。

白澤身上原本穿的那件紅色衣服上麵都是劃開的口子,所以現如今的穿的是仆役的衣服,便是粗布麻衣,灰撲撲的一身也難以遮掩他姿容靚麗。

他進了屋,目不斜視,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沈小姐。”

沈棠淡淡看著他:“白公子的病已經好了吧。”

他摸著自己的胸口,微笑著說:“好了個七七八八。”也就是說還冇好完全。

沈棠隻當做聽不懂,繼續說道:“看得出,白公子是有要事在身的人,我也不敢耽擱,既然公子身體已經好轉,那就請自便吧,我定不會同他人說起見過公子的。”

拿著針線做繡活兒的紅袖心裡一喜,小姐終於讓這個陌生人離開了,也不枉自己每日都在小姐耳邊唸叨著。到底是個陌生男人,將其救回來已經是不太好,倘若人好了還留著,不知道要被彆人怎麼編排呢。

白澤在心裡琢磨著,這便開口攆人了。他也不是喜歡多糾纏他人的人,隻是這兩日過的還算舒坦,難免有些留戀。他眸光流轉,落在了沈棠身上。淺淺一笑:“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紅袖緊張的看向他,目光炯炯有神,生怕對方說出什麼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願以身相許之類的狗屁話。

白澤不緊不慢的說:“願意一卦相贈,”

沈棠心想,我就你可不是為了讓你算卦。救命之恩這種事情,應當留在更有用的地方用,所以果斷搖頭拒絕:“我並不信命。”

“我以為小姐是最信命的人。”白澤的目光落在沈棠的臉頰上,看其麵相。這不是他們第一次相見,上次相見的時候他就覺得沈棠很奇怪,這次再一看,更加奇怪了。

沈棠挑了挑眉:“何以見得?”

“改命的人都信命。”白澤確切無疑的說。

這一句似是而非的話,猶如炸雷在耳邊響起,怎麼也冇想到兩麵之緣的人,居然能戳破人的內心。

然而對方說的過於含糊,可以有諸多解釋,可以信也可以不信。

沈棠袖子下的拳頭握緊,先是有南宮宸,後是有著白澤,這幫人有什麼能力能夠看透自己?

而且說話都含含糊糊,絕不挑明。

如此,她自然是不會承認:“白公子這話說的好生糊塗,能改變的東西,為何還要信?”

“因為命運不同於他,琢磨不透,十分飄渺,既然能改,就是抓得住,抓得住的東西自然要相信。”白澤侃侃而談,麵露微笑,豔麗絕美的讓人窒息,屋裡伺候的丫鬟看得目不轉睛,臉紅的像熟透了的蘋果。

除了紅袖,她用針戳著布料,心裡麵想著,裝神弄鬼,難不成是想用這種方式為切入點,來欺騙自家小姐。

“你這人好生奇怪,我家小姐都說了,不算這一卦,不用你還救命之恩,你為何要強求呢?”

“那小姐,這一卦算不算?”白澤不急不慢的問。

沈棠沉吟片刻,點了點頭:“算。”

白澤徑直走向前麵,在炕邊坐了下,望向小姐:“你很有趣,單看你的麵相,是個活不過三十歲的人。”

紅袖勃然大怒,剛要起身,被添香一把拉住。

添香麵露哀求,細聲細語的說:“聽著小姐同他說吧。”

紅袖深吸一口氣,不再說話。

沈棠微笑道:“有意思,公子繼續說。”

白澤打趣道:“渾身都被死氣籠罩,莫不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

沈棠想了想,的確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

名為世間的地獄,擠滿了人,每個人的手上都染著鮮血,地下趴著死屍,無數的人踩著死屍一步一步的往上爬,爬到半路墜落下去,然後成為了那無數死屍中的一具。

白澤見人發呆,索性拉出了她的手。

她回過神來,也冇掙紮,反而是伸開了手指:“可摸出了什麼?”

“小姐長了一副美人骨,日後定是絕美之人,隻是可惜了,如此正經,又不肯打扮,白瞎了一副美人骨。”白澤無不惋惜的說。

紅袖在旁邊已經冒入火光,沈棠為了不讓這把火燃燒起來,慢吞吞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盯著指尖瞧了瞧:“美人骨,也要死後纔看得出來。都是一句骷髏了,和其他骷髏又能有什麼區彆?”

“小姐這話便錯了,紅粉骷髏,自然有彆於其他骷髏。”白澤的視線始終停留在沈棠的身上,像是看透了一切:“能否問一下小姐的生辰八字?”

沈棠說了一下。

白澤含笑:“小姐定有諸多人愛慕,可是這些人呢,都不算什麼好人。不過冇有關係,因為小姐也不是什麼好人。”

“好壞本就難以評斷。”沈棠看著他:“你是好人嗎?”

“我與小姐是一種人,隻是小姐有家,我冇有。”白澤的眼眉彎彎,“人家都說,八字裡若是有四個七殺,是要殺到閻王殿前的。小姐,你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煞星呀。”

沈棠那這話說的對,自己本來就是來殺人的。她從容的問:“要參軍麼?”

白澤微微一愣,冇想到話題跳到此處。個兒染了豆蔻的指尖:“才說完懂事兒,這又不懂事兒了,你讓我不痛快了,總要付出一些代價,喝下去吧。”幾個丫鬟圍著柳知意掐人的脖子,硬生生地把湯藥灌了下去,這一副湯藥喝下去這輩子都彆想有孩子。不能生孩子的柳知意就是個物件兒,南宮慕想要把玩,燕婉一點意見都冇有。柳知意不斷的乾嘔,想要將東西吐出來,可是什麼都吐不出來,她整個人狼狽不堪,眼淚唰的落了下來,隻覺得萬分痛苦,全家去世的那種痛又湧上了來。她想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