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選擇

上又絮絮叨叨的就差揪我耳朵了，好煩呢。”說到最後已經成了抱怨。幾個人已經習慣了，沈君昊說說話就跑題，這一點不動聲色的又將題目給拉了回來。“霍青雲的理念很好，雖然實施起來比較困難，但他完善了南唐法典。我覺得他是一個很公正的人，肯定能夠查出背後的真相。”南宮宸無比確信這一點，因為在這本書裡大家的三觀都不正，唯有這位侯爺始終保持著正確的三觀。也正是因為如此，南宮宸一直懷疑這本書的作者其實是有禮義廉恥知道...賑災糧食已經押送啟程，被挑中的世家子弟，以及皇子也都紛紛的踏上了路程。

沈棠等著一切塵埃落定，便去了老太爺的書房，結果恰巧碰見了二老爺也在書房中，行禮問安。

二老爺麵帶笑容，很是和藹可親，他的肚子又圓了一圈，手放在肚子上，問：“棠兒過來做什麼？”

沈棠向二叔點頭致意，然後說：“我想向我祖父表明，想要前往一趟曲商府。”

沈老太爺微微一怔，繼而問道：“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你還去做什麼？”

二老爺附和道：“冇錯，還是我派人安排的呢，都是可信靠譜的家族中人，平日裡行事穩妥，絕對可以托付。”

沈棠彎腰拱手：“孫女想要親自過去看，以防止有什麼變故，畢竟計劃趕不上變化快，總要有一個人在那隨機應變。”

沈家很少設局去害誰，一旦設局必然是殺招。

沈老太爺手中端著茶盞，思慮了半想回答道：“那你去吧。”

二老爺有些意外，開口否決：“此事不妥，父親，那地方本就發著大水，天災再加上**，去那地方太危險了，五娘不必走那一趟，也冇有非她要去不可。”

沈老太爺慢吞吞的放下茶盞：“是她的意思。”

二老爺欲言又止顯然並不讚同，但是當著沈棠的麵，他也不好把話說的太重，便一直沉默著。

老太爺為了讓沈棠去了之後，安全而且能夠統領全域性，便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並對沈棠的曲商之行做出安排，這一次勢必要讓燕家元氣大傷。

沈棠頗有些意外：“蘇琅蘇佩芸也會過去？”

“這是宮裡麵的安排。”

蘇琅和蘇佩芸兩人作為同行的醫吏跟著太醫去。

沈家促成了各個世家都派家族子弟前往的這一事，為表現自己並無私心，並未派家族子弟前去，當然了，私下的不算。

皇帝顯然不想讓沈家置身事外，特意將蘇家的兩個人送了過去，沈家蘇家關係密切，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沈棠低頭沉思，這兩個人去的話，怕是有些不安全，畢竟後麵會產生瘟疫，當時來勢洶洶，死了不少人。然而作為隨行太醫，皇帝任派是不可能推卸的，就隻能認命。

她心裡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儘量避免瘟疫的發生，儘快將那些死掉的人屍體處置掉，並且給隨行太醫們提個醒。

“你是個有主意的，既然此番去了，那就不好好保護自己，你祖母那裡記得去告彆。”老太爺囑咐道。

沈棠立即道是，又和二叔做彆，這才退了下去。

待人走後，二老爺立即表達了自己的意見：“目前外邊那樣危險，實在不適合放沈棠出去，她是大哥唯一的骨血。”

沈老太爺道：“雛鷹早晚都要搏擊長空，趁著你我還在讓她出去曆練一番，總比你我不在了讓她出去硬闖來的輕鬆吧。”

二老爺眉頭鎖的死死的形成了一個川字：“父親難不成還真準備讓沈棠留在家中？”

一直以為那是吊著九皇子，不想輕易決定支援哪位皇子的謊話。

沈老太爺看著他：“為什麼不行？”

“她是個女子。”二老爺可以把話放在這裡，倘若沈棠是個男丁，他不會說什麼，畢竟長幼有序，嫡孫也是長。可大房有的隻是個小姑娘，如何能繼承家業？

“當年我那妹妹，沈南槿的祖母也是一個女子，卻扶持著我打理家族。那時我在前朝，很多事情都是回來和她商議的，沈家能超過謝家一躍成為第一家族，她功不可冇。”沈老太爺心平氣和的說，“後來你年紀也大了，不是也見到了？”

沈二老爺張了張嘴，他還真見著了，那個時候家族幾乎是被她把控，幾大家族之間的應對設計算計，全都經她手，老太爺當時就是專心致誌的在前朝做官，在前朝有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都會回來商議。

沈南槿十分出色，大家也隻會說不愧是她的孫子。後來三房要過繼，這個孩子大家更是全力支援，冇有任何問題。

“可當時，父親是家主呀。長房雖然冇有男丁，但是二房有，祖父從前覺得沈君昊那個不成器的撐不起家，可是子謙卻是個好的，年紀輕輕便有作為，將來南槿扶持他，肯定能好好將家族發揚光。沈棠有兄弟，何必自己瞎折騰呢？”二老爺十分不高興，畢竟父親的這個決定代表著忽視他們二房，他一直承認沈君昊是個不成器的，但好在有子謙，現在老太爺的意思是，將來想讓小輩當中的沈棠接手家族，這是他萬萬不肯同意。

“原來你看中的是家主之位。”沈老太爺一針見血的說，“當時我那妹妹是外嫁女，後來纔回的家中。可沈棠這邊我不準備讓她出嫁，就直接招婿，名正言順的繼承長房，接手長房。”

二老爺一口氣堵在胸口，一連好幾個問題：“一個小姑娘將來嫁人纔是最好的選擇，將她一輩子都困在沈府，她的未來又在哪？一輩子和人勾心鬥角？她怎麼比得上可以入朝為官的人，對朝政全域性把握更加靈敏？”

沈老太爺慢悠悠的說：“你也不用跟我較勁兒，咱們慢慢看著，有時候不是我們選擇誰，而是家族選擇誰。”

二老爺知道自己的語氣有些失控，趕緊起身拱手向父親賠罪：“兒子隻是想為家族分憂，望父親理解。”

沈老太爺點了點頭：“子謙的確是個成氣的孩子，在外頭辛辛苦苦，希望能夠早日回京吧。”

“是。”他又拱了拱手，“還望父親三思。”

大哥早早的不知所蹤，可能早已屍骨埋外，這麼多年沈家都是他幫著父親打理，本以為將來他繼承沈家，再傳給子孫，結果老爺子硬朗，直接準備跳過兒子一輩，將未來的希望都壓在孫子輩兒身上。

也可以理解，看孫賢三代。

可這讓辛苦多年的沈二老爺如何接受？還和紀存希單獨說過話，幾乎要把殺人凶手這幾個字寫在腦門上。因為他是大理寺少卿的緣故，整個大理寺都要避嫌，沈南槿是他的二哥，刑部尚書是他二叔，這些人通通要避嫌，不能摻和。所以沈南槿將人抓走後，主要查案子的是禦史台派出的謝二公子謝文修。皇帝可能是覺得陣容不夠，猶豫了一下，重新調了官職。沈二老爺調任戶部尚書，原本刑部侍郎頂上尚書一職，對方是小家出身，姓王，但資曆深厚，辦事也頗為穩妥，位置一升，直接就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