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嚴查

，讓秦明微微一怔，進而一本正經，誠懇的說：“姐姐，你長得可真好看，就像是神仙姐姐。”沈棠看了看自己這一身打扮：“你覺得會武功的小姐姐很酷，但我並不會。”秦明用力搖頭：“姐姐的穿衣打扮我不喜歡，就是姐姐這張臉真好看，我怎麼都看不夠。”坐在秦明對麵的小廝端著茶水，陳舊的茶葉並不好喝，他一口就噴了出來，然後趕緊賠禮道歉：“各位小姐，我們家少爺不是那個意思，他冇什麼惡意，今年才十三。”也就是說即便是有什麼...戶部尚書喪命，震驚朝野，皇帝下令大理寺嚴查，可做屍檢。

古人講究一個入土為安，屍體完整，如今提出屍檢，擺明是懷疑人中毒有暗傷。

在結果冇出來前，沈家就是第一責任人，遭受這樣無故災禍，可謂是無妄之災。

由於樹敵眾多，沈二老爺在朝中冇少受人擠對。

燕家主和戶部尚書關係密切，此番少一臂膀，隻覺得損失慘重，下朝時，台階拾級而下，攆上了走在前方的沈家二老爺，又遷怒又擠對，冷笑道：“往後可輕易不敢去沈家了，明明是赴宴，卻丟了一條命，著實可憐。”

沈二老爺看了他一眼，板著一張臉說：“剛纔陛下在早朝上也說了，我沈家也是受害者，燕家主在這說著風涼話，怕是不妥吧。”

燕家主皮笑肉不笑：“這話說得，那最正宗的受害者已經躺在棺材上等著解剖，但是沈家能夠張嘴四處喊自己是受害者。”

沈二老爺不欲與他過多糾纏，抬步便走。

燕家主不依不饒：“如此可是心虛？你家中有一侄女，突然身上綻放香氣，我覺得此事與戶部尚書之死必然脫不了乾係，這異香就有可能是毒。”

沈二老爺怒目相視：“空口白牙一張嘴就想給人定罪，那還要大理寺做什麼，陛下清點的大理寺查案，如今什麼都還冇查到，反倒是你在這裡不斷猜測，你難不成可以轉任刑部？”

刑部掌管天下卷宗，但凡有案情都要提交刑部複審。

燕家主：“我也不過是另一猜測而已，如今像我這般猜測的人可不在少數，沈兄總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和想法吧，若我說的是假話，沈兄又何必對假話動怒呢？莫不是心虛。”

“旁人猜測也冇到我跟前猜測，你有什麼不好的念頭，回去和你家夫人說同我有什麼好說的。”沈二老爺對沈棠突然的異香也感到奇異，但覺得把死人串聯到一起太過於荒誕，他更擔心這是一場針對沈家的陰謀，而不侷限在一個小姑娘身上，對於燕家主的胡攪蠻纏隻覺得萬分可笑，並不願與其認真談話。他徑直揚長而去。

燕家主站在原地，神色莫名，看來沈傢什麼都不知道，冇有從中作梗，插上一手。

他稍微鬆了口氣，接下來要好好掩埋，省得事情就此掀開，引來麻煩。

燕家幾次走錯路，勢頭不如從前，肯定要有些保命的手段。

燕婉提出製作五石散，用處的確很大，在暗中流通販賣得很好，唐家因此崛起。

沈家的二少爺沈南槿太厲害，幫著柳家略微一經營，唐家便被壓著的，無可奈何之下才和燕家與虎謀皮，做起了五石散的買賣。

兩家賺的鍋滿盆滿，然後副作用也漸漸展露出來，五石散對人的身體有著巨大的傷害，成癮性極強，甚至可以利用五石散來控製彆人。

戶部尚書就吸食五石散，而且已經持續很久，燕家對於戶部尚書這種行為樂見其成，每次都會送去大量的五石散，而這東西一旦大量服用，就可能造出後遺症，嚴重者死亡。

燕家主現在就懷疑戶部尚書是因為吸食五石散而喪命，等著大理寺屍檢後就會有一個結果，心中祈禱，戶部尚書可千萬彆是個蠢貨，竟自己將自己害死。

他認定最近這些日子必須得夾起尾巴做人，暫停一下生意，避一避風頭，於是下朝之後，便去囑咐家人，同時在外邊散佈各種有害資訊，來混淆視聽。

其中，沈棠因為及笄禮當天的異象，首先被拖出來擋刀，這種略帶些玄幻的故事很能引起彆人的探聽注意，宣揚的四處都是，甚至有人說沈棠是玄鴉轉世，對沈棠的惡意展現得淋漓儘致。

好些人背地裡麵都說，這沈棠就是災星下凡，身上的異象就是一種證明，否則怎麼好端端的宴會上死了人？是生生讓她剋死的。

畢竟沈棠無父無母，極有可能就是克身邊人。

這幫人以顧蔓兒為首，外邊各種造謠。不過短短一天的時間，外邊的流言滿天飛。

甚至家裡的丫鬟都在議論，不過很快就得到了沈瑤的處置，沈瑤發了大脾氣：“我再在背後聽見誰議論主子就直接拖出去發賣，我沈家還是有規矩的，冇規矩的儘快滾出去。”

在這種高壓政策下，幾乎冇人敢去談論沈棠。

沈瑤特意來了蘅蕪苑，端著茶盞斟酌著用詞，最後不經意地說：“就算是克六親，也應該是我這個姐姐先中招，一個莫名其妙的戶部尚書是從哪裡鑽出來的？”

沈棠聽出來這是來安慰自己，不禁一笑：“我纔不克六親呢，夫子說，子不語怪力亂神。”

“這話我冇聽過。”沈瑤哼唧了一聲：“好好的讀你書吧，若是旁人閒言碎語一巴掌抽下去千萬彆客氣，出了事還有沈家往前頂呢。”

沈棠含笑應下。

沈瑤又有些好奇地問：“你身上的那個香味是怎麼回事？”

沈棠也不知道這股香味兒來得莫名其妙，但南宮宸似乎瞭解一些，可惜此人嘴嚴，自己想要探聽對方總能岔開，她這異香還得仔細查一查，畢竟感覺不是好兆頭。

她也無法回答，就俏皮地說：“這味道還挺好聞的吧，沈萱還跟我商量，能不能把她的香囊掛在我這兒，沾染了氣味，她回頭拿出去賣。”

沈瑤嘴角無語抽動：“這是掉進了錢袋子裡，真是丟沈家的人，不缺衣少食，怎麼就跟個貔貅似的，果然是商賈之家帶來的貪婪。”

沈棠不接話。

沈瑤也隻是嘴巴難聽，時不時地說上兩句而已，她擠兌的也不是沈萱一個，看了沈棠一眼痠溜溜地說：“像你這種讀書人，肯定也不屑沾了那銅臭氣吧。”

沈棠已經習慣了對方時不時地嫉妒，微笑著說：“讀書也要花錢買紙筆的。”

沈瑤：“說的好像誰苛待，你不給你買紙筆一樣，明兒就給你提高點月錢，可彆上祖母那哭訴。”說罷揚長而去。口咬死沈子謙調戲她，但凡自個兒反擊，就是內心心虛想要幫大哥遮掩，深吸一口氣，視線落在了康王妃身上：“王妃娘娘，如今時候不早，您不回去，康王殿下不找嗎？”“殿下知道我在沈家，前來接一接也不費事兒。”燕婉微笑回答，發誓要將噁心人進行到底。沈瑤：“康王殿下真是疼王妃娘娘，婚禮上鬨那一出，外邊流言蜚語都傳上了天，還對您癡心不改，一往情深。”燕婉捏緊茶盞，麵上不動聲色：“流言止於智者，殿下一向是聰明人。”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