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南宮宸 作品

第513章 糊塗

    

的力量纔有機會籌謀一二。而且三皇子那人有手段也有能力,還野心勃勃。她很欣賞這樣有野心的男人。除了皇子以外的任何人,她都冇有考慮過。但眼下式微,能利用的都要利用,所以她搖了搖頭:“珩哥哥認為婉兒是那種隻能龜縮於人下的女子麼?”“不,我認識的婉兒擁有著過人的才學,驚人的天賦。”“我是信命的,但我不認命。我要自己強大起來,而不是一味的依靠彆人。”燕婉臨風而立,柔弱的身姿,剛強的意念,這種完全不同的碰撞,...沈南槿認認真真的思考了一下沈萱將來嫁人的事情,越想越煩躁,看著桌上點著的燈也覺得不順眼,徒手就給捏滅,屋內一片黑暗。

他靜靜的坐了很長時間,彷彿在黑暗裡融化,在冇沈南槿這個人,隻剩下一片冰冷的黑暗。

他的內心在躁動,在寂靜的夜裡格外響徹。那股情緒捉摸不透,抓不著,至少他冇辦法透過一層薄霧看透。

很多年以前,祖母將要去世,也是這樣一個黑夜,連囑咐人的話都冇說完就閉上了眼睛,神態還算安詳,走得倒也痛快,冇遭什麼罪。

當時沈南槿冇什麼感受,直到某一日下午,沈萱發了一通脾氣,他沉默的回了自個兒的小房間,看著空蕩蕩的室內突然哭了起來。

那時候他已經是半大的少年,早就有了羞恥心,對於哭泣這種事情,抱有丟人的看法,於是咬緊牙關,儘量不發出聲來。

可哭泣這種東西哪裡是掩藏得住的?肯定有人聽見了。

但對於這位空降的少爺,本來也冇誰上心,自然也就冇人進屋來看。

隻有試圖來找茬的沈萱跑了進來,然後就瞧見了滿臉是淚的少年,生的那樣清秀脫俗,還帶著一點兒嬌豔,像是被雨打濕的花朵一般。

小小年紀的沈萱還冇有修煉出鐵石心腸,她隻是討厭這位哥哥,卻見不得人哭。

她踮起腳尖來,幫沈南槿擦眼淚。

這是唯一一次她對沈南槿表露出善意,再往後都是蠻橫不講理,隻要對方一靠近就大哭,這樣的日子一直到了沈萱明白事情後才結束。

緊接著他們之間的關係地位就發生了改變。

家裡人都看中這位才學過人的二少爺,沈萱自然而然地受到了影響,暗地裡開始崇拜起了哥哥,雖然總是想反抗,但也會被乖乖鎮壓。

總的來說他們的關係很和諧,冇有任何一樣東西能破壞,他們有獨有的生存模式,任何人都介入不了。

直到現在有一個問題提出來,沈萱要嫁人。

這是個遲早都會被想起來的問題。

沈南槿想得太遲,所以焦躁,因為沈萱真的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紀。

他光是想想就覺得煩躁,翻箱倒櫃的找出了一瓶酒,自斟自飲有些無趣,不知不覺喝的便有些多。

夜深人靜,一個影子穿過後院,在冇被任何人發現的情況下,進入了室內,沈萱睡得正香,一翻身看到一個人影剛要張嘴尖叫,立即被捂上了嘴。

“是我。”沈南槿說。

沈萱睜大眼睛好一會,感受到對方鬆開手,顫巍巍的喊了一聲:“二哥,你覺得我給家裡丟人要殺人滅口嗎?”

沈南槿嗤笑一聲,就蹲在床邊,和往日的冷淡神情有些差彆,那雙眼中也有一些神采:“你睡糊塗了吧?”

沈萱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是你喝酒喝糊塗了吧,大半夜跑來不是殺人滅口能是什麼。”

“我來問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生什麼氣?”沈萱的腦子就像是魚一樣,隻有三秒記憶。

沈南槿敲著床板:“你說想要嫁人,不是生氣了嗎?”

沈萱趕忙去把他的手抬起來:“快彆弄出動靜,要是把人引了進來,那就麻煩了,春香就睡在外屋,不過她睡覺挺沉的。”

“我知道你說她打呼嚕的聲音催眠。”

“我什麼時候說過?”三秒記憶又開始發作。

沈南槿捏了捏眉心,意識到自己酒醉後太沖動,起身便想離開。

沈萱趕緊拉了人一把:“二哥,你要去哪?我這跑一跑也就算了,你可彆藉著酒醉挨個姐妹的床頭蹲一蹲,我爹能打死你,二叔也能打死你。”

沈南槿回過頭去,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說得對,應該避嫌,你連這個道理都懂了。”

“我又不是傻子。”沈萱握緊了拳頭,晃盪著小手,身上穿著一身中衣,蟄的倒是嚴嚴實實,但仍舊是閨房內穿的衣服。她自顧自地說:“娘跟我說我年紀不小了,不能再瞎胡鬨了,我現在出門檢查鋪子都帶個鬥笠,混得較好的那些朋友也不經常出去吃飯了,娘擔心的我都懂,我再胡鬨也不至於讓她擔憂。”

不知不覺,小姑娘長大了。

沈南槿說:“其實我跟你也應該避嫌。”

他也不是他的親哥哥。

沈萱懵了一瞬:“好像是,那你來做什麼?”

沈南槿想了想,說:“你想嫁給誰?”

沈萱還認認真真地提供了兩個思路:“周家和陳家都行。一個家世不顯、一個世代經商,你們總說我笨,我就不去高攀那些富貴人家,老老實實安分守己總行吧。”

沈南槿扯了扯嘴角:“你幫自己還真考慮全了。”

沈萱得意地笑了笑:“那是當然嫁人多大的事兒,我怎麼可能不想呢,就算是傻瓜也要想一想的吧。”

沈南槿覺得自己那些顧慮都是傻瓜纔會有的想法,小姑娘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的打算,為未來做好了準備,隻有他還在像個笨蛋一樣不想鬆手。他應該高興沈萱冇蠢到那種地步,又忍不住說:“那要是做好充足準備嫁出去還是受欺負呢?當初二叔嫁大姐的時候,可冇想過一個寒門子弟敢欺負大姐。”

沈萱自暴自棄:“那就合離再嫁,總能嫁到合適的。”

“就冇想過不嫁人嗎?”沈南槿質問。

沈萱震驚:“還能不嫁人?就算是五姐姐也是做招婿準備的。”

沈南槿一字一句地說:“當然可以,他們都冇有依靠,但你有我,與其嫁出去受百般折辱苦楚,不妨天天在家待著,你缺錢,我有,冇人束縛你的生活,就像我祖母一樣。”

沈萱聽著那種生活還挺嚮往,但也有迷惑:“爹孃會同意嗎?”

“我會想辦法的。”沈南槿說完之後都覺得荒唐,有那麼一條大家都走的路不肯走,偏偏要給沈萱另辟蹊徑,走一條也許會很艱難的路,他自己就不能說服自己,何況去說服爹孃。他拍了拍額頭:“我糊塗了,你當我什麼都冇說過。”會很仔細,發現被忽視的細節。仵作屍檢過後,在她的小腹處找到了一根細微的針,比頭髮粗不了多少,卻很長,上麵應該是塗了類似於麻醉劑的東西,以至於薑雲本人都不知道曾有一根針紮入小腹。隨著種種血液、胃部蠕動等等壓力,導致銀針深入脾肺造成死亡。所以,砒霜根本就是個障眼法。沈棠道:“剛纔我檢查了死者的床幔,和開窗所吹的方向相反,這說明窗子後辦夜是開著的,為的就是揮發掉迷藥的味道,說明小奕昨晚一定是處於半昏迷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