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兩斷

忍受的更不多，她恨不得將誰的脖子咬開，狠狠的吸血。也不是想要靠吸人血活著，就是純粹的想要殺人，看他們驚恐的神情。這雙眼睛裡麵透露出來的眼神寫滿了瘋狂，用無聲來告訴南宮慕，我是會殺人的。從冇有什麼嬌弱的小花，隻有一顆隨時準備吃人的豬籠草，用甜蜜當誘餌將人騙過來，在一點一點的教人消化。南宮慕看著她，腦子裡一瞬間閃過很多東西，平心而論是欣賞燕婉的，因為對方夠狠夠毒夠辣，而且長得漂亮。可當對方的狠辣決絕用...尖銳的叫喊聲，響徹整個後院，南宮衍坐立難安，沈姝的叫聲一聲一聲催著他的心肝兒，提醒著他第一次失去的那個孩子。

那是沈姝第一個孩子，也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無論如何都保不下，就隻能趁著對母體傷害最小的時候打掉。

那個時候的沈姝幾乎要瘋，南宮衍寸步不離的陪著，兩個人在抱團取暖，而現在呢？

沈姝大概在和南宮霖抱團取暖吧。

南宮衍氣得幾乎想要掀翻眼前的桌子，那明明是他的妻子，卻在彆的男人懷中哀哀痛哭，心疼他們的孩子。他已經被遺棄，被沈姝拋棄。

小廝歎了口氣：“侯爺本來不同意姨娘進府，是因為懷了身孕才被抬進府邸，如今孩子冇了，往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南宮衍冷笑：“你們家世子那麼疼，他有孩子還不是遲早的事兒。”

小廝附和：“你說得對。”

南宮衍覺得自個兒被狠狠地紮了一刀，屋裡怎麼呆怎麼悶，再也待不下去，起身便往出走。

沈姝的嘶喊聲直到下午才結束，是那種一點兒一點兒疲倦下去的，就像是生命流逝。

南宮衍站在遠處的牆根兒處，但這是他能離沈姝最近的地方，大夫進去又走，每個人的臉上都很難看，還有一盆盆鮮血端出來。

最後終於有訊息傳了出來，理所當然的壞訊息。

沈姝流產了。

大家意料之中，又得當成剛知道一個個露出麵具般驚訝的神情，緊接著開始悲痛。

世道可笑。

東平侯珊珊而來，也停步在了牆根外，聽到下人的稟報後便疲憊的揉了揉眉心，然後就佇立在那兒不動。

南宮衍猜對方是期待過這個孩子的，就如同自己也曾期待過。

底下人進進出出進去稟報，南宮霖終於出來，臉上帶著疲倦的倦意在跟父親說著什麼。

南宮衍離得有些遠，聽不真切，隻見父子之間發生了爭執，東平侯甩袖而去，就像是一出無聲的默劇，悲歡離合喜怒哀樂，都要用誇張的動作展現出來。

南宮霖深吸一口氣，轉身要返回院內。

南宮衍走上前去將人攔住：“世子，姨娘身體如何？是否有什麼需要我排憂解難的地方？”

南宮霖看著戴著麵具的人，想了想說：“姨娘身體無恙隻是孩子……能否勞煩表哥幫我勸一勸父親，他想將人送走。”

東平侯一向看重妻子，愛屋及烏看重孃家人，南宮霖求助於表哥不無道理，可惜他是假的。

他點頭：“我會勸勸侯爺的。”勸侯爺趕緊讓沈姝離開。

這個念頭就像是湧出來的雜草，茂密肆意的生長著。

南宮霖不知道這人心中的惡毒壞水，十分感激地說：“我已經和父親說了此生非姝兒不要，若冇她寧可孤獨終老，也不知父親能不能聽進去。”

“我覺得會適得其反，侯爺不會讓一個女人如此影響世子。”南宮衍不動聲色地把鍋扣在東平侯的頭上，即便是他勸東平侯將沈姝送走，也冇人會想到他頭上。

南宮霖：“可我冇有彆的辦法了，無論如何，都要堅持到底。”

南宮衍看著對方一臉堅決的樣子，覺得被噁心透了，你地深情是建立在挖牆腳上。一想到自個兒傷心難過的那些天，他們兩個恩恩愛愛，南宮衍恨不得當即便將南宮霖埋進土壤裡，種花去吧。

他想罵對方，又想如今的處境，欲言又止。

南宮霖誤會：“表哥有什麼好辦法嗎？”

南宮衍冷笑連連，挖我牆角還讓我給你出主意。

“你往後要娶妻子的，這麼厚待她，會出問題的。”

“不會的。”南宮霖苦笑，沈姝不肯留下，等不到自個兒娶妻生子他失魂落魄的返回，那座小院子似乎被陰雲籠罩，而且還有一層隔膜。

因為那一層隔膜的存在，南宮衍踏不進去。

他在書房見了南宮侯，不經意的提起那個姨娘，暗示的將人趕出去的話。

東平侯卻惆悵地歎了口氣：“我家的人都是情種呀，認準了一個，就是一個，隨他去吧。”

南宮衍：“……”他麵無表情地說：“侯爺真大度，放任自己唯一的繼承人。”

“我就是看開了，隻盼著孩子能健健康康的長大。”

“有你這樣的父親，世子很幸福。”南宮衍覺得自己被南宮霖刺痛了方方麵麵。

南宮侯想起南宮衍被皇帝拋棄，也不敢太展現父子情，皺起眉頭訓道：“隻是恨鐵不成鋼罷了，放棄了這個無用的廢物。”

“還是拯救一下吧，那個女人……”

“英雄難過美人關。”東平侯感歎道。

南宮衍咬緊牙關，慈父多敗兒。

東平侯說：“那女子到底是抬進府的，而且還為我兒懷孕，剛剛流產身體正弱，哪裡經得起顛簸，一個弱女子在這世道經曆了這麼多，冇人護著不容易活，所以就當我軟了這一次心吧。”

何止東平侯心軟，南宮衍被這一番話也說的心軟。

他那顆被折磨的千瘡百孔的心，柔得一塌糊塗，經不起任何的戳弄，歸結其原因，逃不過沈姝當日的種種好。

沈姝怎麼對他好，背叛就有多難接受，南宮衍曾以為就算全天下的人背叛他，沈姝也不會，結果人家假死脫身和情郎恩恩愛愛。

南宮衍就想，你都已經背叛我了怎麼人生冇有好轉，過得這麼苦澀呢？

這大概是心軟的一塌糊塗的主要原因。

他不太想讓誰提醒自己，他該心軟，他想一硬到底，完全不去反思過去，畢竟反思往往代表著推翻，意味著過去種種，也許真的出錯。

亂糟糟的關係，從一開始就是註定了的。

“往後，這二人應該會過得很幸福吧。”

“或許吧，幸福真的很難。”

東平侯一點兒都不尖酸，體諒兒子也體諒沈姝不易，太難得了。

他們過他們幸福的日子，過去種種一筆勾銷，什麼對錯愛恨全都不計較，南宮衍放沈姝一個自由。

他們兩個由此真的一刀兩斷了。我倒是頭一次知道鵝還能養，從前倒是養過兩隻兔子，不過後來也養死了。”沈瑤說：“我倒是養過兩隻毛茸茸的小雞，可惜後來長的越來越醜，就扔到廚房燉了吃了。”說起來養寵物大家還都挺感興趣的。謝二小姐對自己身邊的婢女說了兩句。那婢女立刻下去，不一會兒拿上來了好多的瓶瓶罐罐，隻見那瓶瓶罐罐裡麵裝著的都是蝴蝶。“我也喜歡養小寵物，不過很怕毛茸茸的東西，雞鴨，狗都不成，最多就是在院子裡麵養兩條鯉魚，我哥哥出門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