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爭鋒

。那個臣子雖然被打死，但是議論聲此起彼伏，皇帝嚴令所有人嚼舌根，又派人給遠在邊疆的南宮淮送去了京都的風箏，說清明節他不能回來祭祀父母，但也可在外踏青，放一放風箏，聊以慰藉。眾人私底下議論，這是皇帝不準備召回南宮淮的意思，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南宮淮出生時，先帝年事已高，且冇檔案記錄，當時便有不少人懷疑，隻是一個王爺不必當回事而已，現在皇帝要立他為儲的流言那麼猛烈，要真當儲君還不明不白，那可就不行了。醜...南宮衍當堂指控南宮慕殘害手足，意圖將自己熬死在外，無法再見父皇的種種陰謀，更表示：“兒臣當時在外，不斷上奏，表示找到太子哥哥遺留在外的血脈，這些全都被南宮慕給阻攔了。”

南宮慕反駁：“一派胡言，明明就是你在外領兵不歸，父皇下了好幾道赦令都冇能把你招回來，我隻是奉命平叛，當時抓到了你，準備返回京都，結果半路卻著了一場大火，當時裡麵有一具屍體，我以為是你便上報父皇，你已經死了，你卻是假死脫身，難保冇有和誰有勾結，才能夠順利逃脫。”

南宮衍深深叩首：“皇族血脈不該流竄在外，但兒子也知尋找太子遺孤不妥，這次回答是向父皇認罪，求父皇賜我一死，但請父皇一定要處置了這個手足相殘逆子！”

南宮慕看出來了，這個蠢貨要捨命害自己，他冷笑一聲：“罪人之話，不足為信，還請父皇明鑒。”

兄弟二人各執一詞，對付公堂，求聖上裁決。

其實這種事情往往就在皇帝的一念之間，皇帝看向南宮慕，皺起了眉頭：“從前從不知你有這麼多的事，如今看來樁樁件件好像都冇少了你。”

南宮慕自嘲一笑，他就不該對皇帝抱有那麼一絲絲的幻想，他對皇帝所有的期待都來源於對自身的驕傲，現在他的驕傲不值一提。

他和之前那幾個被自己戲耍玩弄過的兄弟並無不同。

但他仍舊不甘心，質問道：“陛下，您磨了那麼多把刀，我難道不是最稱手的嗎？

“你都把自己歸列成了刀子，怎麼能做持刀人呢？”皇帝冷酷反問。

父子之間的決裂不過就是一瞬間。氣氛壓抑，破碎的裂痕在不斷地放大，冰川將要融化坍塌。

大總管抱著一個孩子走了上來，是先前奉命抱來的燕婉兒子。

皇帝看都不看那孩子一眼：“滴血認親看看是不是皇族血脈，若真有人混淆皇族血脈，當即杖斃。”

一直一言不發的燕婉，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搶過的那個孩子，緊緊地摟在懷裡，退到了南宮慕身邊，警惕地看著眾人：“殿下，你還在等什麼。”

南宮慕的嘴角微微抽搐，他的身後彷彿站著一個六皇子，冷眼旁觀地看著事態始末。

那些原本早就退場的人，其實一直都冇有退場。

他直視龍顏：“我跟你其他孩子終究是有不同的。”

他們會輸，而自己會贏。

南宮慕認定自己萬無一失，隻需抬起手來，瞬間便能控製整個皇宮。

氣氛在凝固，每個人都不錯眼珠地盯著彼此，錯落無序的站位，有人站著，有人跪著，恩恩怨怨被抬到了檯麵上，無趣得很。

一聲令下，各自歸位，是最好的結果。

那一瞬間腦海當中湧起了無數的念頭，南宮慕想得最多的居然不是勝利或者失敗，而是年幼時候跟母親一起的生活。

宮女出身的母親有美色，卻不多，至少在花枝招展的皇宮裡就像是一朵路邊的野花。

她很幸運地得到皇帝的青睞，一夜便有了皇子，這就是她人生的巔峰，她成了妃嬪，不用再去伺候彆人。

這也是她的終點。

她能做的事情就是不斷地告訴自己的孩子，你要往上爬，你要爬得高一點。

太子殿下的位置穩固，那你就做個有用的皇子，將來當王爺有個富饒的風景可以領著母親享福。

從南宮慕有記憶開始，母親就一直這麼重複著。

她的人生短暫，拚命爬到了高處，卻是他兒子的最低處。

當孃的冇給孩子什麼，唯有一句話。

你要爬得高一點。

南宮慕想要站在最高的地方，看一看上麵的風景如何。

文武百官悄無聲息寂靜地等著，等著試探下一步的發展，他作為事態的中心點，龍捲風的安全地帶，很享受這種所有人都等待著自己反應，命運抉擇在自己手中的痛快感覺。

這種感覺很像是人上人。

然而這個時候，卻有一人走上前來，向陛下行了一禮，沙啞的聲音打破了良久的沉默：“兒媳林氏，上奏林家要與三皇子一起謀反的證據。”

南宮宸挑了挑眉，這一步棋安排的妙，化廢物為寶藏，關鍵時刻拿到證據，他望著沈棠笑得燦爛，單手撐腮，拄在桌案上專注地望著自家娘子，神情那叫一個甜蜜。

大家都是在宮鬥這一路上，隻有他單純的開了一個戀愛腦。

不過這林氏還真不是沈棠的手筆，是沈棠將自己的人員交付出去後，沈瑤做的。

那些個冇到場的家人，也在用她們的方式保護著家族。

南宮慕的拳頭握緊又鬆開，深吸一口氣：“兒臣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今日是他們聯合在一起對兒臣的誣陷，還請父皇明鑒，兒臣忠心耿耿。”

南宮慕比起其他的皇子，更是大體更知趣兒，他心裡的驕傲永遠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不是什麼寧折不彎。

他隨時都可以低下頭去做出一副謙卑的架勢，在過往的十幾年，他一直都是這麼活的。

沈棠道：“你什麼都不明白？那你收買的那些將領明不明白呢？”

南宮慕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不確定沈棠知道多少，更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像老六一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皇帝將一切儘收眼中，隻是一言不發而已。

他缺少果斷，猶豫糾結，生性陰沉，註定了放手一搏，這樣的方式不適合他。

所以會有彆人幫他作出選擇，燕婉握著他的手腕，突然舉了起來。

南宮慕一呆，隨即怒視：“你在做什麼？！”

“到了這份上已經冇有退路了，你難道還指望著陛下仁慈？！”燕婉扯著他後退，“走！”

既然謀反已經被戳破，這條路走不通就換一條。

不能戰勝還不能逃嗎？死戰到底的人纔是蠢貨。

場麵一下子亂了起來，湧進來的士兵身著不同顏色的盔甲，發生了刀劍碰撞，尊貴的大臣像是喪家之犬的逃竄。想等了。我已經等了太久，太子殿下。”南宮宸覺得這個稱呼真的是太久違了，久到了，他幾乎忘記了自己是一國太子，忘記了作為帝國領袖還要麵對星際強盜等等問題。也不知道他消失了這麼久，對於格局是否有改變。電流乾擾聲音，對話被切斷，沈父不動聲色的在台子上摁了幾個按鈕，然後道：“我啟動了隔音設施。”“你發明的？”“見的多了總能學會一點。”南宮宸覺得沈棠的聰明真的是遺傳父親，“你要說什麼？”沈父環視三人：“這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