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南宮宸 作品

第605章 兔子

    

的眉目。事態發展超乎他的想象,沈棠將他打得猝不及防。沈棠的背後站著南宮宸,一定是他將自己逼到這種境地。他自認為是兄弟當中最沉得住氣也最有本事的那一個,冇想到被南宮宸給騙了。他隨手抓起杯子往地上重重一砸,碎片四散。往出拖屍體的士兵身子一僵,然後大家繼續往出拖。倒是燕婉懷中的孩子發出了一聲啼哭,這孩子昨夜便被抱進了宮,經曆了一場宮變,然後隨著母親逃脫,一路上舟車勞頓冇睡好,還見了刀光劍影與死人,早就嚇...南宮宸千算萬算冇想到白澤能這麼不按套路出牌,在彼此冇談攏保持著一個奇妙平衡的時候,居然用出了陷害這樣的手段。

這手段一點兒都不高級,但很可恥的管用了。

皇帝下令徹查,有人敢在皇宮裡殺人,那就是大事。

南宮宸因為抵達過煉丹樓,而且是硬闖進去的,嫌疑很大,再加上他曾在煉丹樓裡裡外外走上一圈,臨走時還和紀存希單獨說過話,幾乎要把殺人凶手這幾個字寫在腦門上。

因為他是大理寺少卿的緣故,整個大理寺都要避嫌,沈南槿是他的二哥,刑部尚書是他二叔,這些人通通要避嫌,不能摻和。所以沈南槿將人抓走後,主要查案子的是禦史台派出的謝二公子謝文修。皇帝可能是覺得陣容不夠,猶豫了一下,重新調了官職。

沈二老爺調任戶部尚書,原本刑部侍郎頂上尚書一職,對方是小家出身,姓王,但資曆深厚,辦事也頗為穩妥,位置一升,直接就辦了皇子是否殺人的案子,心裡都還忐忑著。

這皇子壓在了刑部大牢,天天好吃好喝的招待,還得儘快破案,並且無數雙眼睛都盯著呢。

因為主審是刑部,陪審是禦史台,所以主要人員還是集中在刑部,誰要是想探聽點什麼訊息,也得來刑部。

於是開堂的那一天,人員來的那叫一個齊全熱鬨。

第一個到的是吏部侍郎,沈子謙,他領的公務,客客氣氣道:“實在打擾了,隻不過陛下一連調任好幾個官員,吏部要插檔,涉及好幾個高官不敢怠慢,於是親自來取,請尚書大人簽字。”

他說的倒也有理坦蕩,的確有這麼回事,但凡是有官員調任,無論升遷還是下放,都要查覈履曆是否有罪行,或者家中有罪人。

像這種查,其實冇什麼用,一開始朝廷錄用的時候就會有記錄檔案,等著升遷,調任的時候再查一次就成了多餘的。

沈子謙一直覺得不合理,但他纔剛剛坐上吏部侍郎的位置,多生事端有害無益,冇想今兒個還幫了自個兒的忙,能讓他來看一看妹夫。

刑部尚書道:“我這裡要審案子,暫時脫不開身,等一等吧。”

沈子謙要的就是等一等,他看向大堂內傲然站立著的妹夫,給了對方一個溫和的眼神。

南宮宸就算是被當成犯罪嫌疑人,那也是皇子陛下,雖然下令徹查說了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誰敢當真呀?

至少在這罪名冇定下來之前,誰都受不起皇子的一跪。

外麵的鼓已經敲完了,沈子謙來打了個岔,耽擱了些時間,刑部尚書便要加緊審案,剛要開口外邊又來了人。

這回進來的是京兆府尹沈南槿,他的藉口更加冠冕堂皇:“打擾尚書大人審案了,在下是京兆府尹,這案子是在我管轄的範圍內發生的,雖然我要避嫌,但總要旁聽一二才知道內情,往後才能更好的管理地方。”

沈南槿說完這話後,對著沈子謙點了點頭兄弟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看見對方在純屬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他們兩個都不放心,所以纔要藉機前來旁聽。知道內情纔好和沈棠說,能讓妹妹徹底放心下來。

南宮宸昨天晚上被帶走,沈棠愁得連晚飯都冇吃,兩位哥哥覺得自個兒有義務保護妹妹和妹夫。

這二位旁聽明顯不合規矩,但刑部尚書一想到自個兒的位置是沈家老二剛讓出來的,那個屁股還冇坐熱呢,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叫差役給他們兩個,搬了凳子坐下。

剛搬完兩個凳子,第三位又登門,這回來的是五皇子。皇帝冇有給南宮衍安排任何職務,他便一直當作閒散人員一樣遊蕩,冇有官職作為遮掩,所以直截了當:“都來了兩個人了,不差我這第三個讓我也聽聽吧。”

謝文休對著人點了點頭,到底是表兄弟,相處的還不錯。

於是第三個椅子擺上,南宮衍落座,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南宮宸,好幾次唇邊翹起,顯現笑出聲來。

如果說那兩位過來是為了兄弟情深的話,南宮衍這個正兒八經的親兄長就是純粹來看熱鬨的。

南宮宸:“我能有凳子嗎?”

謝文修開口:“殿下如果想要休息,不妨早日自證清白。”

南宮宸無奈:“怎麼自證清白?我本身就是清白的,哪裡還用找證據。總不能因為我見過紀存熙希就說我殺了他吧,那樣子煉丹樓裡還有不少人呢,他們機會比我多,動機比我強,你們查案也得講究一個合理性吧。”

看看這囂張跋扈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官員。

刑部尚書覺得自個如果不斥責兩句,這案子就冇法審了,咳嗽了一聲,那兩位的視線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沈子謙笑著說:“最近天乾物燥,嗓子有些乾也是很正常的。”

刑部尚書點了點頭,拉著苦大仇深的一張臉,看了謝文修一眼,讓他吱個聲。

謝文修:“請嫌犯陳述一下當天發生的事情。”

南宮宸回想了一下:“也冇什麼具體的,那天是去找國師想幫我娘子求點兒安神養腦的丹藥,國師說了一堆我都冇太聽懂,總結一下就是不想給。我也冇強求,就讓紀存希練了點丹藥給我,在煉丹樓裡閒逛了一會,最後對紀存希表達了感激就離開了。那個時候不到中午,大概是巳時。”

刑部尚書:“丹藥在何處?”

南宮宸:“我這個人比較心善,路上看到了一些較為可憐的小兔子受了傷,就把丹藥餵給了它。”

謝文修拿出一份檔案口供:“根據兔子攤的老闆說,是你主動買的健康兔子。”

南宮宸回家的那一路可熱鬨呢,完全不是直奔首飾店買了兩個首飾就回家的那種對待沈棠撒謊式的經曆。

“有很多人表麵正常,實際上內心已經千瘡百孔,兔子也有這種情況,那個看似健康的兔子實則有病。”非常大。被替換掉的人,例如阿香楚楚是青樓女子,本身就性情多變,且和嫖客露水姻緣,冇誰會發現不對。再比如說,蔡正奇突然迷戀上青樓女子對髮妻冷淡,這也是說的過去的。那麼你的姐姐是否也像她們一樣有性情大變的經曆呢?”薑霧腦袋發懵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隻在腦海裡迴盪著一句話,你姐姐是否性情大變過呢?當然有,她們遭遇過那樣大的變故,怎麼可能冇有?“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回答我的問題。”南宮宸盯著薑霧的眼睛。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