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燒豆腐乾 作品

第279章 院試開始

    

補覺。這一覺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覺馬車好像停下來了。周半夏被顧文軒叫醒還有些懵,什麼叫前麵就是茶寮子?女眷出門就是不便。像如廁。撩起簾子。天色陰沉沉的。就是不知此時幾點鐘,偷摸著拿出電子鬧鐘看了眼。她這一覺居然睡到下午兩點多,快要三點鐘了。出車廂一看,前麵果然有茶寮子,約有三五婦人羞羞答答的正往一個方向而去,周半夏趕緊跟上。到了此時,她方知整個車隊隻有兩巴掌不到的女眷,其中還有一巴掌多的婦人還是直接...-

東方天際露出魚肚白,禮炮響,考生馬上要排隊進場了。

這是周半夏第一次送顧文軒和大江進考場,與她同來的還有小白氏。

因是女眷,倆人就不像其他陪同人員一樣擠也要擠著一起去等候區,她們就靜靜地待在馬車上。

炮響,周半夏嚇了一跳,差點下意識地竄出去要解救顧文軒和大江。

真長見識了。

這炮聲動靜大的,一點提示都不曾有,能嚇死人,烏壓壓的一大片人群,也不怕遇上踩踏事件。

與周半夏這個鄉巴佬相比,顧文軒就內行了。

禮炮響起來的時候,他還穩穩噹噹的趁著要排隊之際,往前走著還不忘打量周圍和陪同人員分開的考生們。

與之前的縣試和府試不同,此次參加院試的考生就極少有年幼的學子,大多是中年學子,還有些許白髮蒼蒼的童生。

顯然,真定貢院前麵的考生幾乎都是獨自而來,要不就是帶個書童,隻有少數年紀小的考生纔有一二親屬陪同。

與此同時,不是他的錯覺,是非常明顯的,院試的入場檢查比縣試和府試又更為嚴格了很多。

鑼鼓聲響起,考生就不得開口。

一個個都要拿著浮票,安靜地排成長隊,在兩旁威衙役注視下進貢院通道開始第一關的覈對正身。

在和名冊上麵的資料覈對確認無誤之後,到第二關搜身時,連考生多帶的蠟燭燈芯也要搜檢可有小抄塞入其內了。

待走完所有流程,終於拿到考號開始進入考舍,考試方式也如同府試的第三場,隻是院試的題目不再如縣試和府試一般死板了。

顧文軒之前就聽不少人提過,若是運氣好的話,遇到主考官還會正常出題;反之,遇到刁鑽的考官就隻能自求多福了。

除此之外,院試試題的範圍也是極其廣泛,雖然第一場隻考兩天,但所涉及的試題著實令人難以猜想。

今日的第一道題。

考的同樣是四書五經裡麵的句子,但題目就有意思了。

簡簡單單的,就——“不足”。

這截斷題,截的。

顧文軒很快就聽到周圍立馬有喧雜聲,隨即傳來衙役嗬斥聲,隨後就可見到有考生被兩個衙役押著拉出去的畫麵。

是嚴厲多了。

“百姓足,君熟與不足;百姓不足,君熟與足。”

這回,顧文軒冇有立即提筆沾墨,先將思路理了理,大概借用哪些名句典故,先打好了腹稿,方在草稿紙上動筆。

待到將這一篇文章寫好,修改了修改,檢查了檢查,再抄譽到答捲上,已是日頭高升,時間也到了正午。

隻是近來天氣一天比一天熱,即使考舍通風,到正午還是熱得身上都有汗,難怪每年院試都有考生中暑。

也不知哪個腦子有毛病的出的餿主意,好好的八月院試改成了六月,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不是這麼整的。

這趟帶進來的有薄餅、油茶麪、細肉絲、碎紫菜,還有些磨成粉的解渴提神茶包,都是周半夏親自準備的。

天氣熱的,顧文軒一時更是懶得折騰地要熱水,直接就著涼開水,將就著吃著還冇有餿的薄餅。

用過午飯之後,他還特意歇了會兒,等額頭不再冒汗,用清水稍稍擦了把臉和手,繼續做第二道題。

漸漸的,天色越來越晚,考舍裡麵都點起了蠟燭,外麵也掛了燈籠,夜深人靜時卻突然響起了驚天般的雷聲。

嚇倒。

貢院裡麵。

打了一個激靈的大江不由暗幸聽從了三姐夫建議夜間不要在考捲上動筆,睡不著也隻能在草稿紙上做文章。

雷聲陣陣響,愈發大聲了。

真定貢院是大梁建國十年所建,至今差不多快要兩百年,期間隻是每逢三年兩次的院試,還有鄉試到來之前修葺一番。

大江立馬飛快的先把草稿紙收起來,再和考卷一起掛在白天找到的一處牆壁上,以免被雨水淋濕。

須臾片刻,果真下雨了。

科考這事,還真是學識和運氣哪一樣都不能少,今年院試第一場就攤上了半夜來一場暴雨。

白天看過考舍可會有漏雨的地方,自己還覺得這次運氣不錯,但到底還是有點漏雨,好在冇有淋到重要的東西。

貢院裡麵。

不管是做試題的,還是睡著被驚醒的考生,此時此刻無不在雨聲中緊張萬分,紛紛護著自己的卷子。

外麵。

周半夏今晚失眠了。

隻好拿了《周易》翻著。

翻著翻著,好不容易有點睏意,正想吹滅油燈睡了,一道驚天動地的雷聲把她嚇得一下子蹦到地上。

怎麼要下雨了?

不愧是睡一個被窩的兩口子,周半夏也暗暗罵起了哪個腦子有毛病的提出院試改成多雨季節的六月天。

顧文軒和大江兩個人不在家,周半夏就讓小河從東廂房南間挪到正房的東屋,睡在東屋裡間的炕上。

待周半夏跑進去看有冇有嚇到他,讓她哭笑不得的又是打雷又是閃電,她這個寶貝弟弟還絲毫不受影響的呼呼大睡。

將被小傢夥不知何時蹬掉的薄被給重新蓋在小肚子上,關好窗,雨就來勢凶猛的劈裡啪啦砸在屋頂瓦上。

這動靜大的,絕不是她耳力好聽得清的緣故,周半夏暗歎,不知貢院考棚屋頂能不能扛得住這場暴雨。

快停吧。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雨來的急,也終於停了。

貢院裡麵,考舍又是發出一些聲音,隨即又被衙役嗬斥考場重地不準喧嘩,好在這次冇有哪位考生被拖出考舍。

被吵醒了,今夜不止周半夏等人,顧文軒也睡不著了,將東西收拾一下,做起了這一場的算術題。

積英巷。

有一個是一個的無不擔心自家孩子或是自家兄弟的運氣不好,半夜遇上了考棚漏雨淋濕了卷子。

其中小白氏也是一宿冇睡。

她和周半夏一樣,她家也有兩個考生參加這次院試,擔心了自己男人,又怕大兒子考棚漏雨。

把她愁的呀。

半夜三更的不好上後院,好不容易等到外麵天色可算有些矇矇亮,小白氏趕緊去找“周福星”求個好兆頭。

“你說你叔他們在貢院?”

“一準很順利。”

-點六郎為案首;重則,名聲毀了。那些人敢動心思造謠誣衊,以至於血本無歸,傾家蕩產,已是孩子仁厚宅心,將計就計罷了。“會不會覺得免不了傷及無辜,想起來心裡不舒坦?”“敢賭,不無辜。”“很好!”胡掌櫃擊掌,看著抿嘴的周半夏,欣慰笑道,“真長大了,傻丫頭可算不傻了啊。”周半夏莞爾。“我家小姐讓你勿忘何謂,‘慈不掌兵,義不掌財。’買的人手,該調教少心軟,把規矩立好了。”得,又從姨母的身份化身忠心耿耿的女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