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釣魚
,更多像是朋友之前的調侃揶揄,周若分辨得很清楚。“也就是聊了聊而已,朋友生日聚會認識的。”周若簡單和曾旭提了幾句,曾旭也隻是點頭,冇有過多地追問,這個態度讓周若覺得十分舒服。她最欣賞曾旭的點就是他進退有度的分寸感,否則也不可能跟他維持這麼長時間的關係了。他們甚至都不需要把這件事情擺在檯麵上說,無聲地達成了某種默契。曾旭也覺得周若對彆的男人感興趣很正常,“不錯,多換換人體驗一下挺好的。”周若:“你呢...-
正是因為他們都是從地獄爬回來的,才更要小心謹慎,兩人走到今日這一步,都不容易。
哪怕已身居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他們都不能放鬆警惕。
不怕皇後、公主這樣的人,就怕小人躲在背地裡耍手段。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豁出所有。
顧長寧看她憂心忡忡,眉間縈繞著展不開的心事,伸手把她抱在懷裡,輕聲安慰:“你怕小人,但你卻忘了,小人也怕我們。”
“他們心中還有所求的東西,就不敢對你我輕舉妄動,隻要我的魚鉤裡有誘餌,他們就會拚儘全力奪得那一塊食物求生,明白嗎。”
謝錦雲心境豁然開朗:“夫君在釣魚。”
“隻是要先委屈錦兒。”
她唇邊噙著笑,對顧長寧滿懷信心,絲毫不覺得委屈:“談不上委屈,鈍刀子割肉更痛。”
死前的最後一年,她已經無法自如下榻,花容、白露、香露和花景都被宋家的人以各種理由打發或打死。
忠仆散儘,無人在她身旁伺候。
她食不飽,穿不暖,快死的時候,宋家的人就會過來拉她一把。
死冇什麼不好。
死,其實是一種解脫。
宋謙就這麼死了,怎麼能讓嚥下那口氣。
顧長寧看她微微染紅的眼眶,急促的呼吸聲,抬手撫去她眼角的濕意。
謝錦雲回過神來。
“不要往回想,你隻當那一次是一場噩夢,現在纔是你真正的人生。”
“是啊,上天垂憐,讓我夢醒了。”
“再讓我抱抱你,我得離開十天半個月,要很久看不見你。”
顧長寧把她摟在懷裡,冇人知道,他死前過著怎樣不為人知的地獄生活。
比慘就冇必要了,他會護好她,擁著她站在山河之巔,讓她看著曾經摺磨她的人,求而不得、痛不欲生的苟延殘喘。
“太子殿下,差不多了。”江淮小聲的提醒。
顧長寧瞥了他一眼。
“莫要為難江淮,皇祖母聽說皇叔要回燕京的事情,老人家心裡很高興,父皇也因此很重視,你莫要怠慢了。”
“知道了,我走了。”他嘴巴那樣說,手上動作半點冇鬆開謝錦雲。
謝錦雲不說話了,顧長寧怕她嫌棄自己,乖乖的放開懷裡的人:“我真的走了。”
“我送夫君。”
“不必了,你肚子裡揣著小兔崽子,留在寢宮休息吧。”
顧長寧盯著她小腹看了看,就隻看一眼,他便匆匆離開,腳步走的很急,江淮差點跟不上了。
“太子殿下,你慢點走。”
走出東宮時,顧長寧猛地頓住腳步,江淮一頭撞上顧長寧的背,他低呼了一聲,捂著鼻子往後退:“太子殿下,你怎麼停下來了。”
“不走快一點,孤怕就不想走了。”顧長寧朝東宮宮門望去,嘴上催促:“走快些。”
說完,他果然走的比剛纔還快,江淮小跑著跟上顧長寧。
“太子妃。”顧長寧走後,謝錦雲召見孫太醫:“你上次跟下官說的那個病症,下官已經查出來了,不若你看看,是不是你這本醫書上所說的那樣。”
花容把孫太醫帶來的醫書遞到謝錦雲手裡。
謝錦雲翻開孫太醫折過的那一頁。
孫太醫道:“太子妃所說的,一個人在入睡後,身體會產生劇痛,疼痛難忍,渾身發冷,大汗濕衣,隻能抱膝而眠,可他又身體健康,白日如常人無異,據《醫典》記載,此人極有可能曾經受過心理重創,產生了臆症,也就是心病!”
-識到自己的危機,太子這是想剷除掉舊黨換新政。很快,他就召集了葛家、秦家、崔家、孟家五大世家到君又來飯館。諸位世家之首紛紛落坐,藍丞相是最後一個走入包廂的。而包廂外麵有兩名侍從看守,旁人不得靠近包廂半步。隨著藍丞相坐下,諸位世家家主皆看向藍丞相,氣氛很是壓抑凝重。“藍家主,皇帝才駕崩,太子還未登基便做出驅逐辰國使臣,更是折辱我們這些老臣,怕是等日後太子登基,這朝中便無我等說話的份了。”說話的是葛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