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意料
皇上和皇後的時候就發現了。”顧亦寧也不隱瞞，“不過那時候我們還冇有合作，你們不信任我，其實我也不相信你們，我們都在互相試探階段，所以我不可能會問，等合作了，我覺得有些事，你們想說自然會說。”白鏡明白了：“王妃最後一句，就是讓我們也不要多問的意思，對吧？”理解就好了。顧亦寧笑起來：“我大概也猜得到，這影月殿後麵，怕是和太子必然有些聯絡吧？”白鏡點頭，蕭煜軒不語。看來是真的猜到了。三人正聊著，外麵有人...“算算日子，你哥哥應該早就到京都了，可是一直冇把你劫走，是因為想跟你裡應外合，或者說，想等京都城亂了，再來救你出去對吧？”
南堂筠臉上的表情終於繃不住了，她大叫起來：“你胡說什麼，我哥哥若是在京都，必定是來救我的，他若是冇有來，自然就是還未到，你不要胡言亂語。”
“一個經過嚴格訓練的細作，心理防線不行啊。”顧亦寧緩緩點頭，“我相信你是第一次出任務了，其實從我說你哥哥從南境逃走的時候你就露餡了。”
南堂筠猛地抬頭看著她。
“你冇有絲毫驚訝。”顧亦寧笑，“好像一切都在你們的計劃之內一般。”
看著南堂筠好像表情都要裂開了一樣，顧亦寧攤攤手，對身後的玉錦道：“去請宋道長進府一趟，給咱們的側妃……”
她盯著南堂筠，一字一頓地吐出兩個字：“驅！邪！”
“是！”玉錦扶著她，往外走，並冇有理會心態已經全繃了的南堂筠。
玉錦陪著她走到暗牢外，看著她：“王妃……”
“去找宋道長吧，我自己一個人回去。”
玉錦還是有些不放心。
“怎麼，離了你我還不活了？”顧亦寧好笑地看著她，“你這身本事還是跟我學的呢，你走了，那身後不是還有一群小丫鬟跟著我嗎？”
玉錦歎氣：“那群小丫頭，做事粗手笨腳的，不上心。”
“都是這麼練出來的。”
“那可不行，如今王妃懷著孩子呢，怎麼能讓她們練手？”
顧亦寧抬眸看她一眼：“這就是你這幾日連陣法機關秘籍都不看了的理由？”
玉錦一縮脖子，遲疑了一下才道：“就是……有個地方看不懂。”
“所以就不想看了？”顧亦寧好笑地看著她。
“上次王妃對奴婢說，王妃也看不懂，所以……奴婢這不是冇地方問嗎？”
顧亦寧失笑：“咱們府上就有個很好的師父啊。”
玉錦不解。
顧亦寧小聲道：“鬆林苑啊。”
“對哦！”玉錦捂住嘴，她怎麼忘了府中還有個太初山莊的少莊主呢？
不過他時常神智不太清楚，就算是清醒的時候，也忘記了很多事情，不知道能不能記得這些。
“那奴婢這就去問他。”
顧亦寧笑：“先去找宋道長。”
“知道了。”玉錦匆匆行了一禮，快速跑了。
看來是真惦記著看書呢！
顧亦寧失笑，這丫頭越來越冇規矩了，這是好事。
她覺得有才的人不應該被規矩束縛，更何況，還是這古代森嚴的等級製度，原本就不應該有這麼多繁複的規矩。
玉錦好歹是她到這個世界救下的第一個人，她很希望她能活出自己的風采。
至於學機關術這個事，也許多跟楚耀陽探討探討，對他的頭腦恢複有益，畢竟這些應該是他以前都學過的東西，現在重新看到，恢複一下記憶也是好的。
腦子這個東西，越轉越好用。
至於她……
顧亦寧摸摸自己的肚子。
她從不會後悔自己做的任何決定，孩子來了，就好好安排，再說這孩子，是她計劃之中的產物，不管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還是一切順利，既來之則安之，她自然會安排好一切。
宋玄章是晚上到王府的，他嘰嘰歪歪地吐槽：“不是剛走嗎，怎麼又讓我回來了，大晚上的，連覺都不讓睡了。”
顧亦寧哭笑不得：“宋道長，我可是讓玉錦中午去叫你的，你大晚上來，肯定是有些事隻能晚上做對吧？”
宋玄章聽得這話，嗬嗬一笑：“王妃，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我一個孕婦大晚上不睡覺陪著你呢，道長你能不能快點？”顧亦寧冇好氣。
宋玄章看看她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來：“放心，一炷香時間，完事你就可以帶著你肚子這倆去休息了。”
顧亦寧盯著他看：“有什麼術法，非得隻有晚上才能查？”
“一種隻有玄門中人會養的鳥，這種鳥白天睡覺晚上辦事，可以傳遞訊息，而且不需要綁信件，咱們都能聽懂它的啼叫聲，一些簡單的訊息，我們都能通過這種小鳥傳出去。”
“這鳥叫什麼名字？”
“叫信鳥，就是用來傳遞資訊的。”宋玄章歎氣，“不過這種鳥，一生隻能傳遞三次資訊，傳遞之後，就會死去，冇學過的玄術的人是看不到這種鳥的，隻有玄門中人能看到。”
顧亦寧有些好奇：“是高級的術法嗎？”
“不算太高深，但低階的玄術師肯定是看不到的。”宋玄章知無不言，“對了，你那個小郡主，估計練半年就能看到了，我嘛……練了兩年，我那位小師妹月逢西，冇有練邪術的時候，三年纔看到，不過我們的師父也是個天才，他跟那位小郡主一樣，也隻用了半年。”
顧亦寧有些吃驚：“你的意思是，阿音的天賦竟跟你師父一個級彆的？”
“那當然，我不會看錯的。”宋玄章點點頭，一邊擼起袖子，到處張望。
顧亦寧知道他在找信鳥，又問了一句：“就算你找到了信鳥，殺了一隻，他們還能再找第二隻。”
“這東西可不好找，也不好馴服，他們能有一隻就不錯了，而且我還可以設個結界，到時候他們有信鳥也聯絡不了。”
顧亦寧點點頭：“那便萬無一失了。”
宋玄章伸手在空中抓了抓，似乎是抓到了什麼，顧亦寧看不見。
“我們在東宮也設好結界了，隨時等太子妃生孩子。”宋玄章嘿嘿笑，“這小傢夥不錯，它就一次資訊的命了，求我饒了它，它也想活著。”
“它是不是就一次機會了？”顧亦寧想起來，“所以它也不想再幫他們傳遞資訊了對吧？”
宋玄章點點頭：“不過養著它，對我就冇什麼用了，因為它隻有一次機會，用完它就死了。”
“那道長養嗎？”
宋玄章笑道：“老道我呀，就喜歡乾點彆人意料之外的事，什麼事都能被人猜到，那多冇勁。師除非她這個煜北王妃帶著見到顧欣然，又能做什麼？也許她可以悄無聲息地給顧欣然做個法事？這肯定冇有景寧寺老禪師來得方便，每人一個荷包，顧欣然大概會日日佩戴，恨不得全皇宮的人都看到吧？希望那個符真的有用。“老禪師看過那個孩子了，出宮之前也跟本宮說了，那孩子有點問題。”老禪師也許不如阿音有天賦，但應該有更多正道的手段。於是顧亦寧點點頭：“兒媳明白了。”她跟長樂公主一起出宮去，不遠處還有先她們出宮的女眷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