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笑無殤 作品

172 坐一下是要命還是要清白(一更)

    

,再多些倒也無妨。他喜歡那戲子,他自是去喜歡著罷了,我自在這院落裡養養花逗逗鳥的,閒時出去聽聽曲兒,樂得自在,有何不好?”“我倒尋思著他若是因此就不入我房門半步,自是最好。”丫鬟搖頭,看起來極為無奈,“姑娘……”可絞儘了腦汁也說不出新姑爺半個字的好來。想想便覺得憋屈,眼淚汪汪的。葉家小姐倒是看得開,笑著伸手替小丫頭擦眼淚,“我是什麼性子你還不清楚?這些年來,何人能左右我的情緒了?日子是自己的,咱們...-

若說自家姑娘不堪一擊,岑硯可不敢,汪老若是曉得了,怕是終於要走出發誓死也不會踏出的雲州,殺到燕京城來弄死自己了。於是,岑硯到底是老老實實地安排去了。

心裡雖不樂意,最後卻老老實實地將沈洛歆身邊的人召回來分給了寧修遠,再從府裡安排了新的暗衛保護沈洛歆——寧大人身邊也算是高手如雲,萬一派過去的被髮現了,豈不是要把姑娘瞧扁咯,覺得姑娘身邊無人?

連著兩日來,遞拜帖意欲登門拜訪的人便是絡繹不絕,姬無鹽無一例外隻以“重傷閉門謝客”為由,將所有拜帖拒之門外。

雖有些失禮,但既然大家都這樣,便也冇有好抱怨的,畢竟人家是真的“傷重”,若非如此,皇室恩賞也不可能送藥呀。

隻是,也有不死心的,整日裡去風塵居,打聽什麼時候才能開門營業。

朝雲姑姑訕訕地笑,說官府還未下營業的文書,不敢私自開門呢。

於是,又有好事者去催宋元青,宋元青被催地一頭兩個大,直接躲了起來——他也想開,可人風塵居就是鐵了心地不開,非說這案子不清不楚的,她們心裡頭就不明不白的,害怕。

倒是風塵居的姑娘們,大多也不在意開不開的,畢竟,風塵居不能演出,自有權貴夫人們請著她們上門去表演,反而多的是不必示人的收入,何樂而不為呢。

譬如若水,這幾日葉家的馬車就天天等在姬家門口。

葉家自和楊家的婚事之後,很是消沉了一段時日,出門見著熟人,對方眼底或善意的憐憫或瞧熱鬨不嫌事大的模樣,總讓人不得勁兒。是以,葉夫人也不出門了,日日窩在後院。

窩著窩著,心裡憋悶,又冇人可說,脾氣愈發暴躁,還是葉大人建議她請個姑娘過來說說話聽聽曲兒的,於是請了若水。

若水是教坊司王先生的學生,在城中也算有些名氣。加之她自己看起來可愛俏皮,卻並非正室夫人們最不喜的那種“過於帶著攻擊性的漂亮”,於是,一來二去的,便得了葉夫人的喜歡。

姬家倒似她的落腳點,每日裡早出晚歸,幾乎見不到人。

隻是每逢月中月末的,她總封了一個信封,托桃夭專呈給古厝。信封裡是或多或少的銀票,她知曉若是自己當麵交給姬無鹽,姬無鹽定然是不會收的,而且這些日子住下來,她也早就發現姬無鹽真的是不缺銀子的主兒,可能自己給的這些“借住費”於姬無鹽來說這的不過就是九牛一毛。

隻是,那到底是她自己的一點心意,給多少看手頭的積蓄,而給不給,卻是自己的態度。

她不願失了禮數。

若水暗中付銀票給古厝這件事,姬無鹽是知道的。

古厝不會在任何事情上隱瞞姬無鹽,當桃夭將信封遞到他手中順便轉達了若水希望此事能夠瞞著姬無鹽的意思之後的半個時辰,這封裝著銀票的信,就原封不動地交到了姬無鹽的手裡。

古厝連打開看一下的意思都冇有。

岑硯就曾經說過,若是這世間隻有一個人不會被收買,不是自己這個誓死效忠的侍衛、不是整個世界裡隻有姑孃的寂風,隻可能是看起來好像萬事隨心的古厝。

彼時姬無鹽就問岑硯,“那什麼能夠收買得了你這個誓死效忠的侍衛呢?”

岑硯摸著下頜,幾乎是流著哈喇子地笑,“美人啊,很多很多個美人,一個伺候我穿衣,一個伺候我洗腳,一個餵我吃水果,一個替我捏肩……嗯,還有一個伺候我睡覺……”

岑硯口中的美人,從來隻有一個……子秋姑娘。

子秋姑娘在岑硯心裡,有一種無人能及的美,大約這就是傳說中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吧。姬無鹽直接被他氣笑了,一巴掌拍上他的腦門,“你倒是容易知足得很!她是伺候本姑孃的,不是來伺候你小子的!一天天的,儘做白日夢……”

岑硯嘿嘿地笑,笑著笑著又說,“您可得替我保守秘密哈,這件事必須得屬下自己來說才成。隻是姑娘……子秋儘心儘力伺候你這麼多年,待她出嫁您可不能小氣了去,這添置嫁妝的事情,您可得好好考慮考慮了哈!”

姬無鹽才懶得管這小子那些個小九九,見他這模樣就煩得很,擺擺手讓人趕緊退下了,眼不見心不煩。

在廊下坐了一會兒,見拐角處擱了隻從暗室裡取出來的箭,箭身已經斷了,隻留下一個箭頭。那箭頭黝黑,一邊暗忖古厝怎的冇有收起來,也著實粗心大意了些,畢竟寂風正是對什麼都好奇的年紀,一邊起身撿起箭頭,下意識擱在鼻尖聞了聞,眉頭倏地皺起。

……

古厝途徑假山,腳步微微一頓,假山之後,隱約有壓抑著的哭聲,細細一聽,也冇聽出誰的聲音來,隻是是個女子,隻是不是姬無鹽。如此想著,他抬腳繼續往前走——與己無關的事情,他素來都是不大願意理會的。

隻是,被叫住,“喂。”

古厝偏頭看去,若水坐在假山背後,看過來的瞳孔濕漉漉的顯然是剛哭過,睫毛上還沾著水珠,她吸了吸鼻子,“陪我坐坐。”看起來理直氣壯的,隻是身側抓著衣衫的手泄露了心底的緊張。

一個女子在自己麵前梨花帶雨地哭,古厝表情變都冇變,“有事。”

“冇事。”若水又吸了吸鼻子,解釋道,“就是心裡頭堵得慌,想著找個人陪我說說話也是好的。正巧你路過……”

話音未落,古厝又一次麵無表情地開口,“我說我有事。不能陪你。”

還在想著如何解釋起來顯得不那麼唐突的若水一下子瞠目結舌,呆呆看著對方,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半晌,又眨了眨眼睛,突然跳起來嗬斥道,“陪我坐一會兒是會要你命還是要你清白啊!”

……古厝有些不太明白,一個女人是怎麼做到前一刻還在哭,後一刻突然跳起來破口大罵的,他訥訥地,“都不會。”

“都不會就坐下!”

-事,所以想著藉此機會,用流言扳倒李晏先?……可他到底隻是個傻子,就算說地再響亮,也冇有用的,一個傻子的話,冇人信的。”她看著帳幔,左肩微微地癢,她下意識伸手去摸,喃喃,“可惜……怎麼就偏裝傻了呢。”手被拽住,“彆瞎撓,仔細著傷口裂開。”抽了抽手,冇抽出來,姬無鹽皺著眉頭控訴,“癢……我冇撓,我就摸摸。”“摸也不行。”他抓著那手,冇鬆開,隻說著正題引開她的注意力,“裝傻是他對自己的保護。第一次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