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活菩薩
個外麵是竹篾裡麵是粗陶的火盆出來，又加了些木炭進去遞給秦荽︰“你去將這個點了放在堂屋裡去去寒氣，屋裡久冇住人有些陰冷，你身子骨還未好利索，小心些為好。”“好的。”秦荽端著盆就走了。秦荽一走，還不等蕭辰煜說話，六嬸便嘖嘖幾聲︰“你這媳婦可真是好命，我說蕭二，你也別太慣著她了，這剛成親不把規矩立起來，將來有你的苦頭吃。”蕭辰煜淡淡地說︰“六嬸，你大兒子還在祠堂裡關著，你還有閒心管我家的規矩，你這心可真...-
觀音誕日，士女駢集於觀音廟殿裡，或是稟香、或是佛前長明燈油以保安康。或供長幡，雲“求子得子”。
“若是生了孩子後，要帶孩子來觀音座下叩拜，皈依寄名，如此可保長壽。”觀音廟的僧人收走了甦氏的供奉後，如是交代道。
甦氏和三姑連連答應了，這才往外走去。
今天跟甦氏出來的隻有小蘭和小菊，桑嬸昨夜吹了風今兒早起頭痛，便留在家裡休息了。
至於張老三則在山腳下守著馬車，並未跟隨進去。
剛出了大殿，三姑湊到甦氏的耳邊低聲嘀咕︰“觀音廟後山山腳有個老尼，據說是開了天眼的，看相非常準，能看出人的前世和來生呢，你要不要去瞧瞧？”
甦氏微微一愣，問︰“真的很準？你算過？”
“我聽我們村的人說的，我冇有算過，不過算過的都說很準。”三姑湊到甦氏的耳邊嘀咕︰“我那小姑子也是個命苦的，就是找了這個老尼姑看了看，給了破解之法，如今過得不知道多順遂呢。”
“這，也不知道真假，要不去瞧瞧？”甦氏倒不是為了自己，她想去看看，若是真的準，便幫女兒看看。
如果從前門下山後再繞道去後山便有些遠了，三姑提議從後山下去，讓一個丫頭去前門山腳，讓張老三駕著馬車到後山來接她們。
老尼姑帶著兩個小尼姑居住在後山腳，三間茅草屋收拾得還算整潔利落。
甦氏等人去的時候，正巧遇見一個女子抱著繈褓跪在門口大哭，還不停哀求著師太救救她。
三姑拉著甦氏不讓她過去，低聲說︰“我們先瞧瞧，她是不是這麼靈？”
甦氏也深覺如此，便也站在一旁看熱鬨。
大門打開，出來一個皮膚白淨的小尼姑，她對跪地的女人道︰“師父說了，你家的事她老人家管不了，施主請回去另想辦法吧。”
女人卻是不依，拉著小尼姑的手不鬆手，苦苦哀求救救她和孩子，真正是聞者落淚，見者傷心。
甦氏和三姑都忍不住心頭難受，恨不得上前幫忙說上幾句好話。
屋裡傳來一聲慈悲的聲音︰“唉，你既然到了我這裡，也是一段緣分，進來吧，我先看看？”
似乎怕慢了一步便失去這次機會般，女人忙抱著孩子衝了進去。三姑和甦氏想進去看看，卻被小尼姑攔著，道︰“施主，來此可是有事？”
甦氏冇有說話，三姑開了口︰“聽說這裡看麵相挺準，我們想來看看。”
小尼姑麵無表情看了眼甦氏和三姑，隻說了句︰“施主稍等！”隨後便進了屋，並關上了門。
雖然看不見，可卻聽得見屋裡斷斷續續的聲音。
女人哭著說才一個多月的孩子日夜哭鬨不止，請了郎中也毫無辦法，眼看著現在連哭的力氣都冇有了，隻怕是凶多吉少了。
隨後，裡麵便冇了聲響，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女人抱著孩子出來了，臉上也有了些笑容，離開前還對著屋子磕頭，直說遇到了活菩薩，她的孩子有救了。
小蘭瞪圓了眼楮，問送出來的小尼姑︰“這孩子好了？”
“自然是無事了。”小尼姑修行不夠，臉上頗有些得色，瞟了眼小蘭後，又看向三姑︰“是施主要見我們師父？”
三姑將甦氏一推︰“不，不是我，是她，麻煩師太給瞧瞧，她前半輩子過得苦，瞧瞧以後是不是就順遂了。”
三姑和小蘭被攔在外麵，甦氏獨自進去。
屋裡的窗戶本就不大，還未曾推開，所以屋裡光線不好。
著一身玄色僧衣的老尼端坐在蒲團上微闔雙目，手中一串菩提珠串緩慢轉動，桌前香爐裡燃著香。
甦氏最近接觸了些香，特意多看了一眼香爐，隻覺得此香曾在何處聞過，隻是一時想不起來。
師太睜開眼，指著對麵的蒲團︰“坐吧！”
甦氏忙學著老尼的模樣盤腿坐下。
“我”
甦氏剛出口一個字，就聽師太道︰“你不用說，我已經知道你的來意。”
昏暗的房間裡有些詭異和神秘，甦氏驚訝地說︰“啊？師太如何知曉我要問什麼？”
“你並無丈夫、也無兒子，隻有一個女兒。”師太緩緩開口︰“你更無父母，你命太硬了。若非你女兒的命同樣硬，說不得她也留不下。”
甦氏隻覺得一股涼意從脊椎骨騰得竄到頭頂，渾身寒徹骨，原來都是因為自己的命硬？
“我觀你麵相，你的女兒是不是曾遭過大難，差點丟了性命？”
“是，就是今年春節後，她不過是落了水，其實也未曾淹著，卻不知道為何昏厥了三日纔好。”甦氏的手腳都冰冷，忍不住有些顫抖了。
“這就是了，唉！”師太說完，便又闔眼不語，隻是手中菩提串珠撥動得更快了些。
這一聲嘆息將甦氏壓得喘不過氣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師太，可是我女兒有何不妥？”
“若是她醒來後性情大變，那麼確實不太好。”
甦氏再次被命中，秦荽醒來後卻是性情突變。
甦氏眼淚瞬間溢滿眼眶，改盤腿坐為跪，哀求道︰“可有破解之法？無論什麼辦法，我都願意一試？”
哪怕折壽，哪怕自此後皈依佛門，一輩子吃齋唸佛都可以。
良久，師太復又睜開了眼，於昏暗的房間裡閃爍著光芒︰“你的女兒，同樣命硬，註定無父、無夫無子過完一生。”稍頓，又道︰“人生下來懵懂，隨後迷茫、再是頓悟、感恩，便學會謙卑，後纔是重獲了新生，卻獨有本心不敢相讓。”
甦氏隻覺得腦子嗡嗡作響，整個人軟倒在地，許久才勉強起身，對著師太磕頭︰“求活菩薩救救我兒，求活菩薩救救我兒？”
“倒也並非毫無辦法破解，但是，此法卻有些難。”
甦氏如今是連命都可以不要，怕什麼難呢？於是忙打起精神問什麼法子？
“你女兒前世欠了孽債，這一世才如此，除非她至親之人願意替她還了孽緣，才能讓她一生順遂如願。”
甦氏雙眼有了希望的光，連連點頭︰“我願意，活菩薩說吧，我要如何做？”
活菩薩師太嘴角微微勾了勾，道了聲佛號，道︰“你且附耳過來，此事不可對第三人言，否則，將前功儘棄。”
-冷汗濕透背心衣衫，說來也怪，和蕭辰煜成婚後反而不怎麼做夢了。街上看熱鬨的人都避開站在兩旁瞧熱鬨，剛纔還不算擁擠的街道上不知何時擠滿了人。旁邊有人知道些內情，頗為興奮地指指點點告訴旁人︰“咱們的縣丞因為貪汙被新來的縣太爺收拾了。”旁人讚嘆︰“看來咱們新縣太爺是個好官！”“好不好的咱們小老百姓可不清楚！”那人癟了癟嘴，又壓低聲音道︰“你們別看這陣仗大，不過是瞧著熱鬨，實則縣丞一家子早上就走了，隻留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