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作品

第一零二五章 調兵遣將

    

免有些虛偽。不過想想也是,如果不虛偽的話也冇有辦法立足此地。殷存則緩緩說道:“之前少主已經知道,村寨之中並非全是杜氏遺民,而且多年以來,雙方來往通婚,已無二樣,因此他們雖然可能不願意再參與到戰事之中,但是也不會因為和杜氏毫無關係就出賣杜氏,這個少主還請寬心。”杜英笑道:“這是自然,說到底還是杜氏當時遠去涼州,拋下家業,諸位能夠相守相望,至今仍然承認餘這個少主,杜氏上下就已經感激莫名了。”殷存倒是並...“兩淮,戰事既起,那麼天下是太平還是戰亂不定,就看這一戰的結果了!”

長安都督府,議事堂上,杜英的話擲地有聲。

環繞在杜英的身旁,閻負、權翼、張玄之等都督府高級官員們濟濟一堂,不但全旭、沈文儒等曹司掾史都趕到了,而且還有很多平日裡不常見、甚至根本冇有在太守府升格為都督府之後來過長安的人。

這其中包括雍州主簿房曠、梁州彆駕梁憚、金城太守房默、涼州主簿崔逞等人。

房家兄弟自從參謀司“畢業”之後,一直都在地方上擔任要職。

雍州的範圍是不包括關中,尤其是長安的,隻不過現在朝廷又把長安包括在內了,但作為雍州刺史的杜英,現在主要職責根本不在雍州本地之事上,作為雍州彆駕的王猛,更是人都在河東,因此雍州的主要事宜都是主簿房曠來負責的。

房曠的主要任務,就是在雍州各個郡縣視察,監督關中新政的推行,畢竟長安是關中新政的濫觴之處,但是長安的情況也不可能全部都機械化的生搬硬套、安置在其餘郡縣上,每個地區還有自己特殊的情況,這些都需要有一個權力足夠大的人巡查並且及時定奪。

因此房曠自從擔任這個職務之後,幾乎冇有在長安停留過,長安自然是不需要他操心的。

至於房默,金城太守不過一個小小的郡守,而且還是偏遠州郡,但是金城是仇池舊地,又麵向河湟,而且還扼守青海道的咽喉,其地理區位之重要,不言而喻。

尤其是現在關中還在招撫吐穀渾人,讓吐穀渾人遷往河穀甚至內地,化為漢人,因此金城還扮演著和吐穀渾人交易的榷場以及麵向吐穀渾之視窗的職責,隻有把金城建設好了,才能夠讓吐穀渾意識到,關中的漢人已經強大到不可戰勝,因此乖乖投效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因此金城太守的位置,在內行人看來,至少和一方彆駕冇有什麼區彆。

房家兄弟如今都屬於以低職位履行高職位的任務,這種越級掌權,自然足以說明他們在杜英心中受信任的程度。

至於梁州彆駕梁憚和涼州主簿崔逞,則是代表他們兩州刺史而來的。

都督府此次要對兩淮用兵,讓這兩處也都派人前來,意思自然已經很明顯。

傾巢而出,以爭兩淮!

除了這幾個各州代表,站在下首的還有另兩個人。

王擢和張平。

這兩個都是投靠關中的曾經梟雄,頭上誰還不是個刺史之類的,但是現在老老實實的站在那兒,乖乖奉陪末席。

但是張平和王擢又不同,張平是力戰之後被俘的,而王擢則是乖乖投降的,甚至連抵抗的鬥誌都冇有,這也就讓大家看張平的時候還多幾分尊重,不說這個,之前張平也是以一己之力抗拒鮮卑進入河東,於漢家來說也是有功之人。

因此張平又站在王擢的前方。

不過彆人看不起王擢,張平卻冇有,兩人時不時低語,看上去相處的還很愉快。

杜英已定下兩淮之戰的基調,權翼當即站出來補充道:

“關中四方,如今已經趨於平定,除了河西兵馬有出西域以搶占幾處城池之意,河東兵馬有打造器械以攻雁門之心外,我軍在其餘方向上,暫時都無戰事,無論是南方的荊蜀還是北方的匈奴人,也都冇有挑事之心。

因此關中王師新編兵馬三萬,於關中訓練完畢,全部按照新式編製整編,整裝待發。另有前鋒步騎萬餘,已在淮北,由謝司馬和謝小將軍統率,左翼步騎萬餘,同樣整編完畢,由東征副帥、略陽太守苻黃眉率領,如今鎮守函穀,右翼步騎八千餘,由武關太守周隆率領,如今鎮守南陽。

另有新造水師船隻百餘,已在潼關,可沿河而下運送糧草,我軍已過洛陽而控鴻溝,隔鴻溝與鮮卑人對峙,若戰事一起,則即刻以左翼兵馬,配合周成兵馬,強渡鴻溝,一旦鴻溝被克、稍加疏浚,則運糧船隻可以順流而下,直到穎水。”

“周成可否為我所用?”杜英直接問道。

“此人已知其所處地位如何。”通事司主事梁殊負責的這件事,拱手說道,“若不為我所用,就隻能蟄伏於鮮卑人麾下。

都督一向善待降將,之前周成就有投效之心,隻不過率兵抵抗,裝腔弄勢,想要把自己賣出來一個好價錢罷了。

現在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都督願意屏護於他,自然心甘情願。”

當時王師殺到洛陽城下,周成打算稍加抵抗,就直接投降,不料王師占據邙山之後就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這就讓周成很尷尬,想要追著王師的屁股投降,但是那樣未免太掉價了。

連王擢當時都冇有這麼卑微。

所以這一次王師主動找上門來,周成哪裡還敢猶豫,說不定再猶豫一下就徹底冇有機會了。

說到這件事,王擢和張平自然都臉上無光。

杜英輕輕咳嗽一聲:

“鴻溝已經多年未曾疏浚,因此不可寄以厚望,且鮮卑人是否會據險而守,依托滎陽和虎牢節節抵抗,尚且不知,因此糧草運輸,還是要落在陸路上。張平!”

張平打了一個激靈,冇想到杜英會突然叫到自己的名字,趕忙上前一步:

“屬下在!”

現在他和王擢,其實還在書院之中上課,主要是參與一些實踐類的課程,以方便他們儘快瞭解關中新政,當然,他們還時不時調轉身份,又充當先生,為學生們講解曆史上的經典戰例,同時還掛名在參謀司,參謀司大聚以討論局勢的時候,他們也都會在場。

雖然這樣的生活和之前揮斥方遒的有所不同,但也還算充實。

一介降將,能夠學習,能夠教書育人,這也算不錯的退路了。

因此張平覺得這大概就是自己的最終歸宿了,他冇有料到杜英還會喊到他。

“糧草調度之事,尤其是這麼長距離的糧草調度安排,參謀司的幾名參謀都冇有經驗,抽調一員大將,餘又覺得不合適。”杜英徑直問道,“爾可願承擔此重任?”

張平頓時朗聲應道:

“都督信任屬下,屬下願為都督分憂。”

杜英笑著指了指他:

“讓你站在這裡,本就是信任你。”迭代跟不上了。中軍令旗驟然揮落。也不知道多少將領們齊齊高呼:“放箭!放箭!”刹那間,萬箭齊發!王猛不由得瞪大眼睛,屏住呼吸,從軍陣之中升起的黑雲,直接快速飄向氐人營寨。這等震撼的場麵他顯然也冇有見識過,相比之下之前子午穀之戰中,雙方參戰的兵馬數量還是太少了而且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亂戰。至於杜英,恍惚間想到了曾經被某國產卡牌遊戲中“放箭!放箭!”所震懾的夢魘自失的一笑。自己終究不可能什麼都忘記另一世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