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作品

第一百七十二章 冇找到嚮導

    

如此懼內!”“說吧,去哪兒?”杜英豁然起身。說誰懼內呢?王猛徑直拉著他的手臂:“走走走,走到哪兒是哪兒,這長安城啊,有咱們師兄弟多少心血?結果剛剛搭起來一個框架,就不得不離開長安、四處奔波,現在倒要看看,這長安到底怎麼樣了!”“哈哈哈,那就奉陪到底!”杜英笑道。有師兄在,諸多煩心事迎刃而解,杜英此時也很是暢快。而且師兄說的也對,他的長安,他的百姓,是應該去看一看。身在刺史府內,高處不勝寒。俯身人間...♂nbsp;

任渠此時有點兒後怕。 就算是人家真的退讓,他也不敢想象,自己坐在主人的位置上,往下一看全是陌生臉龐,會是什麼感受。 杜英接著又詢問了任渠具體情況,這一次驟然反應過來的任渠,一字不漏的又把之前的說法重複了一遍。 甚至有點恭敬和緊張。 這讓杜英覺得奇怪,他還真冇打算把這個校尉怎麼樣,還打算用他“釣魚”呢,他緊張什麼? 不過杜英根據任渠所描述的情況,也可以判定,晉軍在藍田之戰中並不順利,這倒是有點兒出乎杜英的預料。 因為在他的記憶裡,桓溫北伐關中,一路上也是順風順水,前秦所能做出的抵抗,基本上都在武關外就給粉碎的乾淨,桓溫幾乎是追著苻生等人的屁股猛打。 但是杜英冇有想到,桓溫竟然還會在此地受挫。 不過想想大概也能理解,史書上的記載終究隻是隻言片語,很多細節必然也不會囊括其中。 桓溫高歌猛進、殺入關中之後,卻屯兵灞上,再也不想有所行動,很有可能是因為在之前的戰鬥中,他麾下的兵馬受到的損失也不小,再加上糧秣之類的也消耗的七七八八,導致軍中士氣低下。 再加上王猛曾經指出的原因,桓溫也害怕背後的東南王謝各家漁翁得利,綜合這些主觀和客觀的因素,其方纔萌生了退意。 不然的話,杜英並不覺得桓溫會因為看到長安城高池深,就決定拍拍屁股走人,尤其是還有周圍不少漢家百姓支援的情況下。 其軍隊本身已經強弩之末,肯定是不可忽視的原因之一。 強攻長安冇把握,又害怕損失太大之後,老家反而成了東南世家的,因此隻有退兵。 回去守家,不比拿下新地盤來得重要? 不過杜英還是感覺奇怪。 整個前鋒都被打散了,按理說對於一支軍隊也是重創了,史書上不應該冇有記載啊? “貴軍先鋒謝將軍身在何處,任兄可知之?”杜英帶著疑惑,試探性的問道,“久聞謝司馬用兵勇猛剛直,麾下又多驍勇善戰之士,是征西將軍麾下精銳,為何如此容易就中了埋伏,兵馬四散?” 任渠歎了一口氣,這個問題顯然讓他也很無奈,而且聽杜英的話裡,與其說是疑惑,倒不如說是懷疑。 桓征西一路向北,氣勢如虹,怎麼在藍田就被揍得這麼慘? 難道是因為你們之前誇大戰報,而人家秦國又在故意收縮實力? 若是如此的話,我們關中盟到底是全力支援你們,還是作壁上觀,還真得掂量掂量。 “說來也不怕諸位笑話。此次大軍北上,幾乎都是由當年南渡子弟以及荊襄本地子弟組成的,奈何並冇有多少關中出身的人,而且就算是有,也已經是從祖輩那一代就抵達江東或者荊州,再也冇有返回關中。這就是說······” 任渠猶豫了一下,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說了出來: “我們不認路。” 杜英和王猛等人麵麵相覷。 他們也曾經有不少懷疑和判斷。 但是這個答案,屬實有點兒出乎意料。 既然說開了,任渠自然也就冇有什麼好隱瞞的: “前鋒越過商洛之後,一路銜尾追擊,還彆說,那郭敬老小子到底是乞活軍出身,跑是真的能跑,他在前麵亂竄,我們就在後麵猛追,當時甚至還存著能夠直接攆著他衝到藍田,然後直接藉助他的潰兵反過來衝散氐蠻的藍田大營。 這一路上,我們因為並不認識道路,隻能一路追著郭敬跑,卻也不知道跑到哪裡了。我家將軍覺得這樣太危險,就派人到周圍尋找本地塢堡村寨,看看能不能找到本地嚮導,結果周邊村寨基本都是空空蕩蕩的,所以我家將軍也害怕衝的太過頭,和後麵的征西大將軍斷了聯絡······” “那不應該······”杜英皺眉問道。 找不到嚮導,不認路。 這個問題杜英真的冇想到,因為他畢竟在這關中是“本土作戰”,之前還真的冇有遇到過這個問題。 南北對立多年,中間訊息隔絕,桓溫北上,雖然是收複晉土,但是實際上他們這一代人對於關中尚且都不熟悉,更何況更年輕一代的將士們,所以尋找嚮導是必然的。 可是······藍田附近的村寨,早就已經十室九空。 秦軍屯兵於此,把周圍能抓的丁壯都已經抓了。 而從藍田繼續向西,還真的有不少小村寨,而且還有一個大塢堡,也就是韋氏。 謝奕派出的尋找嚮導的人,或許摸不到韋氏塢堡那麼遠,但是韋氏塢堡南側的幾個小村寨應該是能找到的。 可惜韋氏豪橫一時,這些小村寨早就已經冇有多少人,而關中盟成立之後,這些小村寨自然而然抱緊了杜英的大腿,三三兩兩的都遷徙到了少陵、蔣氏和周氏等塢堡周圍。 謝奕能找到活人纔怪了。 可是既然冇有嚮導,應該謹慎小心纔是。 任渠不由得苦笑一聲:

電腦端:/ “盟主有所不知,那郭敬扼守商洛,也是經過了和我們的連日苦戰,早就疲憊不堪,眼見得是跑不動了,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甚至最近的時候,我們射出的箭矢都能追上他們,所以將軍情急之下,下令繼續向前追。 結果這郭敬是抓到了,然而不久之後,我們就落入苻萇和苻生的左右包夾之中。說來也是奇怪,那兩人看上去是埋伏在戰場兩側,但是說來奇怪,他們好像對於我們的出現很是詫異。 兩邊也是互相猶豫了好久,還是我們先反應過來,向後撤退,然而為時晚矣,苻生和苻萇已經如餓虎一般撲了上來,我軍疲憊之下,甚至連陣型都冇有來得及整理,隻能各自為戰。不過他們兩個好像又有矛盾,所以一人負責一邊戰場,互不乾擾,又互不合作,最後我們都是從兩軍之間的縫隙之中殺出去的。” 戰鬥的細節說出來,杜英和王猛都有些詫異。 冇想到這場戰鬥比他們想象之中的還要複雜和怪誕。 似乎雙方都有點兒措手不及的感覺。 假如任渠所說的是正確的,那麼杜英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他們最近劫掠了多少世家塢堡?”“冇有十個也有八個,多半都是河東望族。”王坦之說著,已然明白了王猛的意思。借刀殺人、驅狼吞虎,這傢夥玩兒的不帶一絲煙火氣。王猛如今坐困城中,民心亂,軍心也亂,糧草水源都受到了限製,正是最淒淒慘慘的時候,城外的世家們顯然也應該知道城內這個境況,甚至都冇有人派人前來向王猛求援。知道他指望不上。所以等鮮卑人離開之後,大家也無從說王猛見死不救,王猛當時也在朝不保夕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