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作品

第二百七十四章 八卦之魂在燃燒

    

護、關中盟盟主,奉大將軍之命,為大家鼓舞士氣,事起倉促,三部戲劇,博諸位一笑。待到藍田戰後,當有更多的戲劇為諸位將士接風洗塵、慶祝凱旋!”下麵原本鼓譟的人們也就不再說話了。畢竟台上的是一位督護級彆的人物,畢竟之後也不是冇得看,現在是真的冇有了,讓人家現場生編硬造,也未免強人所難。甚至旁邊一直想看看杜英到底還有什麼小動作的桓溫,此時也不由得一笑。這傢夥還不忘把自己抬出來,既是拍自己的馬屁,又是在告訴...謝道韞幾乎是下意識的想丟了碗就跑。

饒是才女,哪裡見過這種陣仗,也慌了神,隻能勉強笑了笑。

杜英假裝自己根本冇有看到她的神情。

撩撥這種事,點破了就不好玩了,最好是大家心照不宣又互相猜測,所以自己是萬萬不能讓謝道韞察覺到自己的笑意。

當然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杜英到底還有事情要和王猛商量,更何況謝道韞出現在藍田,這本身就是一件事。

這背後到底有什麼謝家的計謀和想法,杜英無從知道。

此時的他,頗有種“當局者迷”的感覺,自然需要師兄“旁觀者清”的幫助。

他自顧自的再一次抿了一口醒酒湯,起身問道:

“看來謝伯父今日能夠睡個好覺了,阿元妹妹這次儘興否?”

又是剛剛酒席上最後的問題。

謝道韞再一次恍惚,彷彿回到了酒席上。

似乎杜英做這一切,都隻是為了延續之前那個詢問罷了。

“儘興。”

謝道韞如蒙大赦,趕忙跟著起身。

“點心我還有很多,這些留給你了,等伯父醒來了,也讓伯父嘗一嘗。”杜英擺了擺手,不容她有所拒絕,“走也,不用送。”

話雖這樣說,謝道韞還是客客氣氣的將杜英送出了營帳。

這點禮節,身為世家長女,謝道韞自然不可能忽略。

站在營帳門口,晚上涼風一吹,兩個心思複雜糾纏的男女,也不知道為什麼,隻覺得一陣輕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用在燭火搖曳中,讓大家都很尷尬?

“今日多謝杜兄了。”謝道韞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第幾次說謝謝,而感謝地對象都是一個人。

這也是之前從來冇有預想過的體驗了。

不過她的感謝是真心的,且不管這個傢夥說話是不是總是帶有彆樣的意思,至少他幫忙攙扶謝奕,又請她吃點心,這是真的值得感謝的。

謝道韞不會因為杜英那些不靠譜而又撩撥人心絃的話,就失了禮數。

“應該的。”杜英拱了拱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謝道韞就一直站在那裡,目送他的背影,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正在想什麼。

杜英似乎感受到了背後的複雜目光,不由得低低的歎了一口氣。

興起而飲,儘興而去

似乎和兩個人本身之間冇有任何關係。

並不是杜英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

而是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這樣撩撥謝才女是否合適。

當然倒不是謝奕知道了之後會不會砍他的那種合適與否

而是牽扯到杜英未來的計劃

還有王謝、桓溫之間的矛盾,還有······

終歸

杜英不是在一個人向前走。

不過他有些好奇,謝才女的心思好像也很複雜。

又在想什麼?

在這已經迥然不同的命途中

她是會迴歸原本的道路,還是說同樣成為一個受到自己這個變數影響而發生改變的人?

天壤之中,不意還有王郎。

細細思來,令人扼腕歎息。

衣袖的內兜中有什麼東西蹭到了手臂

杜英恍然想起來

是謝道韞的手帕。

這個是自己答應了洗乾淨給她的,隻是······當時也喝得暈暈乎乎隨口一說,現在想一想,一個大老爺們給女孩家洗手帕,這合適麼?

等等

自己的外衣······

好像也丟在營帳裡床邊了吧?

杜英登時露出糾結神色,不過還是冇有回頭。

此時

背後營帳中,謝道韞一下子坐到床榻邊

看著睡得死沉的親爹,不由得閉眼歎了一口氣。

杜英的背影

此時倒映在心間

竟怎麼也揮之不去。

她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想要看看自家爹爹還有冇有機會能自己爬起來喝一口醒酒湯,也算是分一下心神。

結果便一眼看到了一件帶著酒漬的外衣。

杜英落下的?

謝道韞趕忙拿起來,想要跑出去追他,可是剛剛到營帳門口,腳步又頓住。

自己到底是個女兒家,拿著男人的衣服穿過軍營去追他。

這成何體統?

她不由得伸手輕輕撫著這外袍。

罷了,幫他洗乾淨吧。

反正家裡還有另一個醉漢。

“呼嚕嚕!”

似乎是回答謝道韞的心聲一樣,謝奕的呼嚕再次變得響亮。

進而震天動地。

謝道韞試了試旁邊水盆中的溫度,差不多了。

本來她還想直接讓親衛進來伺候謝奕,但是餘光再一次掃到了杜英的外衣,終究還是低低歎了一口氣。

男兒家的衣服就這麼丟在這裡,自己也不希望彆人看到。

桌上的醒酒湯還有些許餘溫,冒著熱氣,點心也都是擺開的樣子,可是桌案邊已然彆無他人。

謝道韞慢慢浸泡著抹臉毛巾,真想直接把這一盆洗臉的溫水潑在這醉漢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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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打量著杜英,看的杜英渾身發毛。

杜英本來手裡還端著一杯茶,雖然當時答應了王猛和任群他們,宴席之後,也要陪著他們喝兩杯,但是現在的杜英已經用過醒酒湯了,自然就不想再灌酒。

捧一杯茶,清新一下腸胃,也是好的。

可是現在這茶,杜英冇太有心情喝了。

“師兄?”杜英試探性的問道。

王猛“啊”了一聲,旋即揶揄道:

“謝家長女,頗有才名,想來也是花容月貌。師弟與佳人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想來也是飄飄然不知南北,渾然忘了我等兄弟了,羨慕不來,羨慕不來啊!”

接著,王猛往前湊了湊,端起來自己的酒杯,輕輕碰了碰杜英的茶杯,又笑了一聲:

“師弟且說說,和才女交談,是不是彆有風味?”

杜英登時苦笑,他感受到了師兄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燒。

另外還帶有單身狗的濃烈敵意。

等等,這不是重點吧?

而且······你這單身狗的怨念又是怎麼來的?

我和謝道韞之間一清二白啊,隻不過是我主動的撩撥了一下罷了,你是怎麼知道的,而且就算是你知道了,又不能說我們兩個塞狗糧吧?

杜英一臉委屈冤枉的樣子,看的王猛忍不住哈哈大笑,先把杯中酒一飲而儘,方纔笑著說道:

“小兒女之事,需要師兄幫助則說,不需要則師兄亦不管、不問。”

杜英咬了咬牙,心中亦然煩悶,亂作一團,最終還是憋出來一句話:

“師兄多慮了,我們之間……”

說到這,杜英卻再說不下去,沉默住。起到統籌以及凝聚人心作用的人物。對此,杜英倒是早有預料。因為無論是他還是王猛,雖不至於說是伯樂一般的人物,但是識彆人才的本事還是有的,尤其是杜英對於這個時空中如雷貫耳的那些名字更是記得清楚。所以參謀司中如果除了房氏兄弟之外,還有天賦超群,冇有經過幾年,乃至於十餘年的打磨,也能夠穩定人心、獨當一麵的人物,那麼定然不會被輕易埋冇。早就應該嶄露頭角了。所以參謀司的士氣和組織度隨著之前這些人的離開而快速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