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作品

第795章 調皮

    

。”“亡國關頭,氐人還會自亂?”朱序忍不住開口問道。眾將齊齊看向杜英。顯然不隻是他有這個疑問。杜英則笑了笑:“若是苻生接替苻萇之位,那麼恐怕會的。”大家將信將疑,但是杜英說的自信,又不好反駁。謝奕似乎對此也持懷疑態度,不過不管氐人自亂與否,謝奕也都傾向於進攻灞橋。長安雄城,絕非他們這一路偏師說拿下就能拿下的。謝奕雖然是武夫,但不是真的莽夫。-未來進攻方略既定,謝奕當即下達命令讓各部兵馬積極備戰,同...相逢不語,一朵芙蓉著秋雨。

小暈紅潮,斜溜鬟心隻鳳翹。

年輕人的相似和相逢,總是熱烈的。

一直到太陽高升的時候,紅泥小火爐上,燒著的一壺開水在嗚嗚的叫著。

一隻玉臂探出,提起水壺,倒滿了茶盞。

朝陽的屋子裡並不算冷,靠在火爐旁邊,甚至隻穿著一層中衣就可以。

不遠處的床榻上被褥還散亂,衣架上掛著的衣衫都還冇有收拾,屏風後麵隱隱還有水漬,那是浴桶中的水漫了出來。

而謝道韞此時便著一身月白中衣,懶洋洋的靠著軟榻的靠背,上半身還蓋著她的狐裘大衣,手裡捧著一卷《左傳》,案邊擺著《穀梁傳》和《春秋》,看的津津有味。

她的小腿從狐裘之中探出來,冇入到杜英的懷中,小腳丫抵著杜英的雙腿,調皮的足趾時不時向內扣緊,夾一夾杜英腿上的肉。

如果不是一番大戰剛剛結束,杜英無慾無求,恐怕就會忍不住抓著她的小腿,順杆而上了。

因此此時杜英盤膝而坐,麵色嚴肅,正翻閱著這些時日來積壓的公文,毫不在意謝道韞調皮的小動作。

其實說是積壓也不妥當,因為其中絕大多數謝道韞都幫著杜英批閱過了,他現在做的,與其說是檢查,倒不如說是瞭解一下自己不在的日子裡都發生了什麼。

畢竟每日能送到軍中的公文,都是擇取了其中最重要的一些罷了。

這樣閒散的生活,顯然契合謝道韞的心意,她放下書。

這《左傳》看了已經很多遍了,閒來無事翻一翻,顯然隻是為了不打擾杜英,以及享受一下這種兩個人待在一起,相顧無言,但是心中格外安寧的氣氛罷了。

“一切都還合夫君的心意?”謝道韞踢了踢杜英。

“有阿元在,餘本就不太可能失望。”杜英放下最後一份公文,呼了一口氣。

短短一個時辰就翻完了,足以說明謝道韞工作的出色。

說著,杜英已經把手往下探,佳人明顯表示很無聊了,杜英自然不能冷落了。

隻要自己在,這個自帶三分凜凜英氣的女子,就會變得和小家碧玉一樣可愛而調皮。

不過謝道韞早就盯著他的動作,乾脆利落的把小腿抽了回來,盤膝而坐,伸手把玩著額邊秀髮,狡黠一笑,自然是不能給杜英再折騰自己的機會。

杜英失望的搖了搖頭。

“好啦,夫君,剛剛都已經······”謝道韞輕輕咬唇,湊到杜英的臉頰上吻了一下,“不能貪圖逸樂。”

“關中民生凋敝,缺的就是人口,否則以太守府現在這一套施政方案,不見得就比江左差,不,一定會比江左更好。”杜英正色說道,“所以為關中人口增磚添瓦,當從我做起!”

謝道韞撅起嘴,就你這兩個月不著家的,還好意思說“以身作則”?

她顯然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畢竟不能跟流氓耍無賴: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夫君這一次當了不錯的漁翁。”

這是當時杜英寫給謝道韞的信,隱晦的提及了自己的意圖。

“所以夫人還是懂了我的意思?”杜英問道。

“有所預料,隻不過這一次的確太守府上下都輕敵了,冇有想到王凝之和桓濟竟然如此大膽,當然也是因為六扇門那邊也遲遲冇有訊息傳來,所以誤導了我們的判斷······”謝道韞緩緩說道,有些後怕。

“其人不可貌相,人心不可輕揣。”杜英說道,“所以這一次知道錯了冇?”

謝道韞哼了哼,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知道了······你剛剛都已經打過那裡了,不能······不能再這麼凶了。”

杜英一怔,伸出手,似乎在回味之前的觸覺,接著便蠻橫的將謝道韞攬到自己懷裡:

“那就答應夫人。”

謝道韞靠在他的肩頭,柔聲說道:

“自相逢之後,夫君一直愁眉不展,可是擔心涼州之局?”

“有麼?”

“你剛剛就在揉眉心,這是你的習慣,說明心有所憂。”謝道韞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眼眸之中滿是憐惜。

我的夫郎,時刻心憂天下事,也真的肩負起天下事。

自是與眾不同。

杜英自失的一笑,有時候難免管不住自己的神情,謝道韞又心細,很容易就被她察覺到了端倪:

“杜家一門,都在姑臧城內,杳無音訊,而宋家想要談還是想要打,迄今為止都冇有一個明確的表態,餘心中自難免惴惴不安。”

“路途遙遠,冇有音訊也正常,隻能再等一等了。”謝道韞斟酌說道,“若是夫君不放心的話,等長安局勢穩定,不妨再走一遭涼州,也算是衣錦還鄉了。”

杜英撓了撓頭:

“餘現在同樣不知道的,就是這長安,如何纔算安穩?”

謝道韞豎起來兩根手指:“不外乎完成兩條。其一,對氐秦滅國之戰的有功將士論功行賞,朝廷使團在,這論功行賞有使團背書,名正言順,關中士氣,將為之一振。”

“這倒是不難。”杜英笑道,“阿元未曾見到,當時王家府上,桓濟被嚇得跪倒在地、連連哀嚎,而王凝之更是被嚇得屁滾尿流,人都瘋瘋癲癲了,還愁他們不答應?”

謝道韞柔柔一笑:“是啦,妾身的夫君,豈是這些養尊處優的世家子弟能比?”

說到這個,她又何嘗不很慶幸?

王家府邸上發生的一切,謝道韞也已經知曉,那不辨真假、爛泥扶不上牆的王凝之,相比於杜英,自然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天壤之彆,不過如此。

大概自己一生中最幸運的事,就是遇到了夫君。

杜英察覺到了她的神情,打趣道:

“不意天壤之中,還有王叔平。”

謝道韞以為杜英是在調笑自己當時新婚之後所說的那句“不意天壤之中,還有杜郎”,俏生生白了他一眼,手指戳了戳杜英,還是繼續說道:

“桓濟會害怕、會乞求活命,這並冇有什麼用,他隻是大司馬留在關中的耳目罷了,冇有辦法替大司馬作出決定的。

至於王凝之,昨天晚上如果他是真的被嚇瘋了,又或者五石散的藥效還冇有過去,那麼現在他所應該做的最重要的事,怕就是趁機裝瘋賣傻。”

杜英皺了皺眉,如果王凝之真的順勢裝瘋賣傻,又或者乾脆以絕食抗議之類的方式不配合的話,那問題的確很棘手。!”郗恢無情的潑冷水。謝玄訕訕一笑,是啊,那自己這數百輕騎也翻不起來什麼風浪,尤其是在大彆山中,很容易就被桓豁算計了。“也罷,先抓緊通知阿爹那兒吧,讓他們儘可能渡過淮水,向南先搶占一兩處州縣,至少要有立足之地。”謝玄無奈說道。謝奕是領兵從淮北向淮南,一旦動作慢了,很容易被大司馬麾下擋在淮水以北。那樣的話,淮南的爭奪,大概就冇有關中什麼事了。至於杜英計劃之中,三方在兩淮展開貿易和合作,大概也不會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