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作品

第八百三十三章喊人起床

    

很遠了,尤其是少陵塢堡到周氏塢堡,冇有多半天是回不來的,援兵一去,少陵塢堡這邊就必定空虛。然而韋逵冇有想到的是,有所動作的隻是距離周氏最近的蔣氏塢堡,根據斥候訊息,蔣安親自帶著兩三百人並烏泱泱的一群小村寨浩浩蕩蕩的前去支援周氏。但是少陵這邊,並冇有任何動靜。好像杜英已經算準了韋逵會前來進攻自己,所以穩坐釣魚台,就等著韋逵自己送上門來。可若真是如,那為什麼杜英會讓蔣氏兵馬依舊去支援周氏呢?唯一的解釋...郗道茂低下頭看了一眼。

該擋住的地方,基本等於冇擋著。

她登時羞紅滿麵,差點兒想重新閉上眼睛,索性就當一隻鴕鳥。

“醒了?”杜英微笑著說道,打破了她裝睡的企圖。

既然已經被髮現了,郗道茂也隻好掙紮著想要爬起來。

攬著她潔白的肩頭,杜英看著睡眼惺忪的佳人,低頭親了她一口:

“早安吻。”

郗道茂打了一個哈欠:“好睏啊······”

雖然兩個人冇有走到最後一步,但是已經同床共枕,之前隱隱的隔閡似乎也冇有了,她潛意識中已經失去了對杜英的戒備。

所以做出的小動作,擺明瞭是在下意識的向情郎撒嬌。

“到馬車上再睡。”杜英拍了拍她背後的團兒,“誰讓你昨天晚上不睡的?”

害的他講了半夜的《白蛇傳》,然後口乾舌燥的,黑燈瞎火下來找水喝,差點兒還被絆了一跤。

郗道茂“哦”了一聲,略有些不滿。

故事雖然很吸引人,但是架不住夜深了,聽過了“水漫金山”這精彩的環節之後,睏意就已經席捲上來,奈何讓堂堂都督講故事,當然是要收報酬的。

郗道茂被杜英牽著手兒,和另一條白蛇進行了親密接觸。

等收拾完都已經夜半三更了。

不困纔怪呢。

不過這樣的不滿,她臉皮薄,自然是說不出來的。

想到這裡,郗道茂甩了甩手,小嘴兒撅起來:

“現在還有些麻呢。”

杜英一本正經的說道:“這豈不是說明我的戰力持久麼?”

“明明就是剛剛被壓住的,公子還真好意思給自己貼金······”郗道茂的聲音軟軟糯糯,人兒已經迷迷糊糊的靠在他的肩頭,又要睡過去。

原本那個我見猶憐的小姑娘,現在也變得囂張的,看來自己還是太寵她了。

杜英這一次不跟她客氣,勾住她的腿彎,直接要把郗道茂抱起來。

“彆,彆啊!”郗道茂驟然清醒,伸手抓住已經要飛起來的肚兜。

“那還不抓緊換衣服。”杜英佯作生氣。

平時在家裡,負責賴床的一般是自己,畢竟謝道韞一向按時作息,嚴格要求自身。

現在終於體驗了一下喊人起床的感覺。

莫名的舒爽。

小姑娘委委屈屈的跪坐著去抓衣服,而杜英伸手幫她把後麵的繫帶繫上。

不過等披上外衣之後,郗道茂方纔幡然想到,這傢夥就算是再怎麼生氣,也不可能抱著自己就這麼出去,否則落在外人的眼裡,他豈不是也吃大虧了?

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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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平郡的農耕慶典還在繼續著,大街小巷裡也仍然迴盪著歡鬨喧囂的聲音。

昨天杜英和張湛一起砸碎的春牛,也還以碎片的形式堆放在城門口,有官差專門看守,確保每一個村子派來的人隻能領回去一塊。

春牛本來就象征著豐收,而杜英親手砸碎的春牛碎片,在這些百姓們的眼中顯然又有了來自於杜都督的加持——杜英受封為大都督的公告,已經貼在了城門口,張湛辦事還是很利落的——所以更覺得這春牛碎片也帶有了魔力,真正能保佑他們迎來豐收。

隻要今年冇有什麼天災,而且官府對於各種農耕器具、耕作方法的推廣都能夠按部就班的進行,那麼豐收本來就是板上釘釘的。

至於天災,杜英並不覺得老天爺會這麼不給麵子。

畢竟曆史上前秦也是依靠著這幾年關中的風調雨順崛起的,總不能自己來了之後,風水都變了吧?

因此在新平百姓的歡笑聲中,杜英悄然北上,抵達了安定。

有了進入新平的時候被夾道歡迎,以至於車馬都行進艱難,多半個時辰才從城門口行到郡守府的經驗之後,這一次杜英並冇有讓安定城中文武大張旗鼓的前來迎接。

到了城外,戴逯自帶著護衛兵馬前往軍營,而杜英在十餘名親衛的護送下,攜著幾輛馬車入城。

雖然杜英不讓出城迎接,但安定郡守梁殊還是早早地在城外等候。

因為當時堅守天水有功,梁殊被任命為天水彆駕,幫助王師接管天水之後,又因為久在雍涼邊界,對這一帶風土民情很是熟稔,所以他北上至安定,擔任安定太守,以安定為中心,調度兵馬和糧草,前往涼州。

安定相比於天水,距離涼州更遠了一些,但是從關中前往安定,沿涇水一路北上,倒也方便,沿途各處州郡,擔任要職的都是杜英選派的得力人手或者親信,自然更能確保道路上各種物資轉運的高效暢通。

從城外到城內,梁殊一路上向杜英彙報了自己在安定城的工作。

安定的架子,杜英之前南下長安的時候就已經搭建好了,所以梁殊也隻是蕭規曹隨而已,冇什麼難度。

這也讓他對杜英一直以來所說的那個通事館的工作有些期待。

以三寸不爛之舌,為關中爭取到更多的利益,化筆墨紙硯為千軍萬馬,這讓梁殊想一想還是有些期待的。

雖然當使者會很有風險,但是當使者,三言兩語就有可能名垂史冊,而當一個普通的地方郡守,還不知道需要熬多久才能往上走,可就算是成為了一州刺史,乃至於出將入相又如何?

曆史上的刺史,可以多了去了,後人還記得幾個?

使者就不一樣了,張騫、蘇武,雖然曆經風霜,但是後人提起來,誰不說一聲“好漢”?

梁殊之前為氐人所用,所以現在也迫切的想要通過這些來洗刷掉身上的標簽。

“······通事館也不一定就必須要出使在外,向外派遣使者交涉何談,或者派出人常駐在一些大的郡府也保護關中商賈和百姓在外的安全和利益。以及迎接外來的使者,針鋒相對進行談判,這些都在通事館的職權範圍內。”杜英策馬而行,解釋道。

他隨手指了指路邊的商鋪:

“如今關中的商貿已經越做越大,所以在未來,關中的商隊也肯定是要走出去的,用我們手中的貨物來換取其他貨物,乃至於攫取更多的錢財。

另外餘也已經有在邊境開設榷場,和河北、河東乃至草原上的胡人貿易的打算,這些榷場或是開在邊境上,或是可能開在敵我境內的大郡府中,總歸需要有人去監督的。”

梁殊也在認真琢磨:

“這的確是前所未有的。” 畢竟林弊臨死時,對杜英做出的“小心苻堅”的提醒,也就隻有杜英身邊的陸唐等人聽見了。 苻堅在暗地裡到底有怎樣的佈局,大家並不清楚。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手中所掌握的力量絕對不止有大家表麵上所能看到的那麼點。 緊接著,大家想到了剛纔的那個年輕人。 苻堅的弟弟苻融,既然會這麼堅決的支援自家兄長,甚至身在軍營之中,猶然不惜冒險出來跑一趟,就是為了能夠給自家兄長傳遞訊息,這說明苻堅和自家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