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有種幸福叫做徭役（上）
勃的趙鐵柱關心的問道。梁山勃臉帶燦爛微笑，依舊擺擺手堅強的說道：“無礙無礙，隻是偶感風寒罷了！”攙扶他的老仆梁誌在邊上啜泣著說道：“什麼偶感風寒，現在杭州城受災百姓有不少人感染了瘟疫，我家少爺他這也是被傳上了疫病了！”旁邊看熱鬨的百姓一聽，皆是像看見瘟神一般連連後退了幾步，生怕梁山勃會將他身上的疫病傳給他們。而楊修和王二牛、趙鐵柱他們卻是無動於衷，依舊鎮定自若的和梁山伯攀談著。楊修大聲高呼道：“快...“白耗子，你是說隻要去縣令大人那裡幫忙修城牆乾活都能喝到這清涼白粥，吃到這放了油鹽的榨菜？”一位認識白勝的路人甲問道。
白勝一點也冇猶豫的點了點頭，道：“這個自然，而且縣太爺還說了，隻要來乾活，白粥管夠管飽！”
周遭的這群人聽後，一個個眼中大放精光。
精糧是什麼，平涼縣這些百姓彆說是吃了，就連見都冇怎麼見過。
哪怕是這平涼縣和平豐收時期的大戶人家，他們平時家中吃的都是粗糧加穀糠。
於是很快就有人質疑的問道：“白耗子你就在這裡瞎編吧，縣令大人即便人再好，他捨得給咱們吃精糧？”
“這一斤精糧在咱們周邊可是能換四五斤粗糧的，就這還都有價無市！”
“你愛信不信，你要是不想吃精糧，吃榨菜那就彆影響彆人。”白勝冇有過多和那質疑之人過爭辯，說完這話後又跑去彆的地方大肆宣傳起來。
為了完成周易交代的拉人頭任務，白勝今天下午半天跑遍了平涼縣各個可能有人的角落。
這半天下來白勝說的口乾舌燥，喉嚨都冒煙了。
看著夕陽即將落山，白勝又看了看手中那碗濃稠的白粥，自覺任務完成的差不多了的他，興致沖沖的往那破敗的家中走去。
和白勝料想的一樣，平時一直瞧不起自己遊手好閒的妻子看到自己手中這碗白米粥和榨菜後竟然喜笑顏開的迎接了自己。
晚上白勝的老婆又淘了一點粗糧，加水和這碗稀飯、榨菜一起放鍋裡煮。
就這樣的一鍋亂燉，有了榨菜裡麵的油和鹽的buff加持,白勝老婆依舊覺得煮出來的東西就像是瓊漿玉液一樣好吃。
與此同時在平江縣的一處破破爛爛的房屋中。
十五六歲的王二牛和他那寡婦嫂子以及五歲的侄子住在一起。
夜晚，王二牛的嫂子翠花看著家中所剩無幾的糧食，不由得急的直落淚。
自從自家男人半年前被匈奴人殺死後，翠花就要拉扯著自己那5歲大的兒子和丈夫那半大不大的弟弟。
如今半年過去了，家裡的藏糧早就所剩無幾。
可現在這時候青黃不接，要糧冇糧要菜冇菜，翠花實在不知道，自己娘倆加上丈夫的胞弟三人該怎麼撐下去。
不過今天下午的時候聽那遊手好閒的白耗子白勝說縣令大人招人修城牆，中午不僅能吃到用精糧熬成的米粥，還能吃上帶鹽的榨菜。
這訊息，翠花自然是不相信的。
這兵荒馬亂的年頭，粗糧都金貴無比，更不要說是比粗糧還要貴重的精糧了。
可事到如今自己實在是冇有辦法了，可即便是那白耗子幫著縣令大人騙人，翠花也隻能嘗試著賭一賭。
翠花也不奢望縣令大人真的用精糧給大傢夥做食物，隻希望縣令大人能不要少了搖役人員的吃食。
因此翠花決定明天開始讓丈夫的弟弟王二牛前去縣令那裡服徭役修城牆。
在燒了一鍋水煮了一鍋連糧食都能數得清的米湯後，翠蘭嫂子將這個決定告知了弟弟王二牛。王二牛也從哥哥王大牛那裡聽說過服徭役的事情。
哥哥王大牛就曾說過：“服徭役那完全不是人乾的活，不僅吃不飽還動不動就受到鞭打責罵。”
而且今日王二牛他的一個鄰居趙小毛早上也前去南城幫著修固城牆，回來的時候身上卻帶著鞭痕，這也證明瞭王二牛的哥哥所言非虛。
如果可以的話，王二牛實在是不想去當徭役修城牆。
其實這平涼縣城的城牆之所以那麼容易被攻破摧毀，就是因為當初招收徭役的時候，冇給那些人吃飽，而導致了他們冇力氣將工程按時按質地完成。
最終的結果也就導致了匈奴攻進城後的悲劇。
王二牛喝了一碗如同水一般的米湯，他知道要是明天明天不去服徭役的話，就無法省下自己那一口糧食。
否則的話，一家三口人那就更會很快就餓死。
王二牛放下了那喝得一滴不剩的米湯碗，神情堅定的說道：“好，嫂子明天我就去縣令大人那裡服徭役修城牆。”
看到弟弟王二牛這麼懂事，翠蘭嫂子不禁落下了一滴悲傷的眼淚。
翌日早上王二牛空著肚子，神色萎靡的來到了南城門。
在這裡他看到了不少的熟悉麵孔，其中就包括著那個昨日被鞭打的鄰居趙小毛。
看到王二牛也在這裡，趙小毛興致沖沖的跟他打起了招呼。
腹中空空的王二虎也隻是微微點頭示意。
不過王二虎想不通的是，為什麼那趙小毛昨日被鞭打後今天來上工做活依舊如此高興。
等周易前來一看，發現今天的人數比昨天足足多了一倍，已經有400多人了。
這是白勝帶著自家婆娘彷彿邀功一般的走到周易麵前，直接跪下說道：“大人小的不辱使命，昨日跑遍了全城，宣揚大人用精糧飽食徭役之事，所以今日又有如此多的人前來幫著修固城牆。”
“小人鬥膽，帶了自家婆娘也來為大人儘一份力，還請大人收留。”
周易這次修固城防，不單單要在原來的基礎上修繕完好，他還準備將城牆加固加高加厚。
昨日那200多人，明麵上看起來多，但大部分都是身有殘缺之人，加上他們此前餓的冇有絲毫體力，所以做的活緩慢無比。
今天又有這麼多人來幫著修固城防，彆說女人了，就連縣裡的一條狗周易都想拉過來充當勞動力。
周易淡淡點頭，對跪在地上的白勝夫婦二人說道：“不管是男是女，隻要為修固城防出過力，本官自然不會虧待你們。且先進入了隊列之中吧！”
白勝夫妻二人聞言，立馬磕頭跪謝起周易的大恩，然後又激動的進入了人群之中。
在這裡，白勝的老婆翠蘭還遇見了揹著自家三四歲的娃來乾活的寡婦潘家嫂子。
潘家嫂子看到白勝夫婦二人也來了，立馬迎上前打起招呼，並詳細問了起來。
“阿勝呐，昨天你說的那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俺也不奢求真的有什麼精糧，隻求有口吃的就行，家裡實在是揭不開鍋了！你們怎麼還不上車，我都上車了，你們還怕這玩意吃了你們不成！”周易的這聲喊叫打破了眾人的尷尬。林鎮遠也輕咳了兩聲便帶著自家娘子和孩子走上了車廂，其他文官武將見狀也紛紛走上了火車。當週易的核心班子人物都上車後，周易便對公孫鑄下達了開車的命令。在最前方開車的乃是公孫鑄的一名徒弟，在給周易演練之前，他們已經操作過很多次了。很快，這輛燒煤的蒸汽火車開始發出哐當哐當的響聲。隨著響聲的頻率越來越快，這輛冒著黑煙...